預夢者 - 預夢者1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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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預夢者15

山口竹

Sep 27, 2021

85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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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記者，你懂得太多，想的太多。但你的心夠大，眼光夠遠嗎？」

她安靜了一會，又轉向不一說

「你是貴族，卻像平民。」

然後向成殷說「你是平民，卻像貴族。」

三人都是一愣，這件事除了他們幾個知交間，還有家人外沒什麼人知道，大家也都心照不語的諱默不宣。在外人看來，確實成殷更有貴族的氣質與做派，而不一則低調許多，更像市井長大的孩子。

她沒有在意他們的驚訝，只是繼續說著，

「你們是知己，像內外翻轉的一體。但本質上不同的人，就會走向不同的道路。當岔路來臨時，你們該如何抉擇？」

書屋的天光靜靜落在她的側臉，不一發現，她的眼裡滿是憐憫，心裏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紅豔在一旁好不容易提起勇氣，細聲的問道

「那我呢？」

「你？解束師，你連影子都是光明的。」

紅豔聞言傻傻的笑

「但有時，我們都需要一些黑暗來活下去。」

實誠者說完垂下眼睛，再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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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還沈默在剛剛對話的餘波裡，象群已停了下來，實誠者站了起來，三人也跟著起來，走出書屋。她向他們一點頭，手腳索利的就順著象鼻滑到了地上，寬大的衣袍在風中展開，她向守護者一點頭，兜起帽兜，一下子就消失在廣場外。

三人跟在後面下來，成殷向守護者點頭告別，不一突然問

「什麼是衰相？」

醒著的守護者看著他搖搖頭，沒有說話，卻又伸出手指了指天空與地上。不一要再問，一群小孩已經跑過來象圖邊，高興的攀著象鼻，紅豔拉拉不一的衣袖，三人只好離開廣場，往學院的方向走去。

「成殷，什麼是衰相？」

三人一邊快步走，不一一邊問

「就是衰敗之相。」

紅豔翻了個白眼

「拜託，阿殷，這連我都知道。」

不一也笑了出來，成殷沒理她，回問道

「不一，你覺得最近婆娑城裡有什麼變化嗎？剛阿紋…或是阿誌指的是環境吧？」

不一點點頭

「我也是這樣想．．．」

他低頭想了一下，旋又抬起頭，與成殷同時大喊出聲

「天氣！」

紅豔被嚇了一跳，停下腳步。

不一轉頭看她

「紅豔你說的，連生靈，都在抱怨天氣越來越熱．．．還有，藥師傅說藥草都在北移，成殷你說糧食不濟不是。是天氣，是環境有大變化．．．可是這跟衰相有什麼關係呢．．．」

不一皺著眉。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學院紅牆前，牆前只見一個黑色小身影挺直的站著，是位止戈者在回答尊者的問題，再仔細一看是沈正，小小的背影看起來竟有股堅定的氣質，三人穿過人群走到前方，只聽見他說

「以暴止暴，下策。殺死敵人的反心，收為己用，中策。」

他停了一下，又接著說

「再也沒有止戈者的存在，才是上策。」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紅豔低聲問道

「這傢伙在說什麼？」

不一搖頭示意她安靜，只見尊者停了一下，問道

「現今的王是止戈者，這是你的意思嗎，現在並沒有真正的和平，止戈者，沈正。」

空氣裡瀰漫著沈重的安靜，沈正歪著頭，想了一下，露出稚氣的笑容道

「沒有止戈者的需要，不就是代表這世上真正和平的一天？止戈者是強大力量的存在，基本就是以暴制暴，從比其弱小的另一股反抗暴力中吸取力量，收為自身而用。若沒有了暴的源頭，就沒有了暴的再生。尊者，這難道不足以回答您的題目，如何消弭爭端，何謂真正的和平嗎？我只是在回答您的問題，您也不是在問我現今的王是誰呀。」

尊者點點頭道

「止戈者，你還天真，但你說得並沒有錯。」

然後，紅牆開了。

三人跟在沈正後面走進去

「阿正。」不一出口換他，他轉頭過來，笑著揮手

「不一哥，阿殷哥！」

然後看到紅豔，為難地沈默了一下子，才低低叫了一聲，「紅豔．．．」

她還在驚訝他竟然開口叫她，沈正已經跑走了。

「阿正這傢伙還真是出乎我意料。」

成殷一邊忙著跟路邊向他打招呼的同學露出招牌笑容，一邊點頭回答不一

「比他哥精明，也比他勇敢，無愧止戈者的風骨，但脾氣...倒是跟沈攸一模一樣。」

不一笑著點頭，又問道

「你們有看見站在象圖守護者肩上的鳥嗎？」

「有！」紅豔回答

「你知道是什麼？」

不一轉頭看她

「不知道．．．但祂的本質，本質很像．．．」

她想很久似乎找不到適合的形容詞，成殷說

「像幻藥？」

「對！阿殷，你知道那是什麼對不對？」

「我不確定，但應該是夢魔。」

「夢魔？也是傳說裡的神祇？」不一問

「對．．．祂讓人失去與眼前世界的聯結，卻可以去到你心裡的世界．．．讓你不用眼看，用心看。」

「眼盲心亮．．．」不一說，然後沈默了一下又說「聽起來倒是每個預夢者都該有一個專屬的夢魔．．．不過，先是鳳凰，然後是夢魔。阿殷，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似乎越來越像回到淨土之戰前了。」

「不，夢魔應該與守護者共存已久．．．」

成殷說完沈默了一下，轉頭對不一說

「何況，說不定我們從來沒有與之前的世界失去聯繫？」

「我倒覺得牠本質很可愛，迷迷糊糊的像在作夢一樣，一點都沒有魔的感覺。」紅豔自顧自的說

三人聊著，很快的走到了湖邊，在湖邊分手，各自回到學院裡去。

「下課見呀！」紅豔一邊走一邊回頭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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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快步走進學院，左轉右拐一下子就走進教室。爬上木梯，看見沈攸正在銬上他的腳鏈，就對他說

「阿正今天大出風頭。」

他抬起頭來不解的看著，不一正要解釋，駱以華正好走進來說

「好了！開始吧！」

兩人只好躺進蟲洞裡，不一會兒就聽見洞窟裡隱隱傳來小小聲的打呼聲，不一卻怎樣都睡不著。他看著透石外的天空，蔚藍而明亮，幾隻光靈在光柱中緩緩的飄動，他在心裡唸道

「衰相．．．天氣劇變，象圖漸死．．．」。

想了一下還是毫無睡意，他正要坐起身來拿出一些幻藥吃，一轉身正伸手向腰邊的布包時，卻突然聽見微微的耳語與水流聲。他停住動作，倏地回過身，還未反應過來，眼前就出現了一個浸在時空流中的遊走者，渾身波光粼粼，竟然是江莫。他在水中伸出手，不ㄧ聽見他的聲音自水中傳來，卻近的像在耳邊響起一樣

「預夢者．．．跟我來，我需要你．．．拜託．．．不一．．．跟我來．．．幫幫我」

他突然喚著他的名字，不一不自覺的站起身來，看了一下左右，下面駱老師正在看書，似乎沒人發現。他遲疑了一下，伸出手握住了江莫，被他一拉，踏進了時空之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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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大過年的，快回你的蟲洞窩好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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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不知道是那之後還是那之前的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