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夢者 - 罪人4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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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罪人4

山口竹

Oct 6, 2021

55

5 分鐘

x

三人跪在地上，那女人柔聲說道

「雕蟲小技，為城主獻。」

沈默了一會，只聽見河邊湍急的河流聲，過一會只聽見他輕柔的聲音傳來

「喜歡嗎？」那坐在木椅上的人倏地站起來，垂手回道

「喜．．．喜歡。」

婪城城主盯著他，笑說

「我也喜歡．．．那你意思是，我跟你在同一層次上？」

阿暮見那馬城主腳抖個不停，心想，這人也太沒個主人的風骨了。

「不．．．不喜歡．．．不喜歡．．．」

他第一聲緊張的大喊出來，卻又馬上變得十分小聲

「什麼？！所以你不喜歡我準備的表演？」

只見城主把手放在耳邊，裝出仔細聽的樣子。馬城主腳一軟半跪在地上，半晌只抖著說不出話來

「如此不得我心，那你說．．．我該殺你，還是他們呀？」

城主微笑著看他

「殺．．．殺他們．．．」

那馬城主唯諾的說，婪城城主大聲的笑起來，轉頭對盲叔說

「你聽見了。」

盲叔點頭，提著劍緩緩往那三人走去，阿暮看見那女人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那為首的男子，撐在石地上的手有點發抖。盲叔走到那男子前面，揚起劍，毫不遲疑就往他項頸砍去，強勢的長劍劃過空中，發出嗡嗡的聲響，女人忍不住捂住嘴低聲叫出來，就在劍到離那人脖子三指處

「等等。」城主突然說話，盲叔利落的收回劍，劍尖在石上劃過，迸出一星火光。那女人癱軟在地，旁邊的胖子微微撐著她，為首的男子卻還是跪地不為所動，只是抬頭看著城主。他放下交疊的腳，身向前傾看著那男人，俊朗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然後他側過身對盲叔說

「我改變主意了。還是．．．殺他吧。」馬城主驚恐的看著他

阿暮心想，這婪城城主反覆無常，喜怒無方，殺人像是件消遣，難怪那馬城主怕成這樣，但心中卻同時莫名有一股看不起馬城主的情緒壓抑不下。他在心對自己這心態自嘲道，你這個奴隸，有什麼資格跟人說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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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現在要死了可麻煩了．．．這樣吧，把他的家人帶上來。」

婪城城主又說。他手指一下一下在椅子的扶手上敲著，不一會，只見一群人被繩子串著，狼狽的被拖到了河邊，城主指著那群人

「你挑一個人代你死吧。」

馬城主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婪城城主收起笑容

「你再不選，每遲疑十下心跳，我就砍斷你一支手指，反正那不重要。」

阿暮看見馬城主閉起眼，發抖著抬起手，隨便指著隊伍裡的一個人，隨即有人自隊伍裡拖出一個女人，那女人尖聲叫著，但乾啞的聲音幾乎被河水聲掩蓋過

「馬賁，你這混帳！若不是你只思玩樂，怎麼會被焚夜這無恥小人騙，時至今日家破人亡，要到賣城求生的地步！你連自己的城民，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你還算是個人嗎！」

那女人還罵著，旁邊的侍衛卻一刀砍下她的頭，一抬腳，就把她的屍體踢到河裡，抓著她的頭髮，提著頭走了過來，丟在眾人面前，女人的眼睛還睜的老大，充滿血絲。馬城主已經被驚嚇的像失去了靈魂，喃喃道

「你不要恨我…不要恨我...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焚夜站起身來，走到他旁邊，俯下身一字一字的說

「因為你輸了，因為，我真討厭你這嘴臉...還有你那全身上下，沒半點骨氣的衰樣。」

他直起身來，又突然笑道

「你說，不知道你剩下的家人，還夠不夠你撐到娑婆城？」

他說完笑著走到那三人面前，對那舞劍的男子說

「你，留下。」

然後看也不看那死不瞑目的女人頭一眼，就緩步走到車轎後面去了。

見人群散去，阿暮放下布簾，坐回床上，過一會就聽見帳篷外傳來聲響，有人說

「能留下來就是好的開始．．．」

然後只見那三人中為首的男人撩起帳篷，大步走了進來，他看見阿暮時愣了一下

「抱歉，我不知道還有別人。」

阿暮搖搖頭，「沒關係。」

那男人回頭看了一下另兩個人，然後走到阿暮對面的床上坐下，那矮子席地就坐在門口附近，女人走到桌邊，到了茶，遞給另兩人，然後端著自己的茶坐到那男人身邊。

「我們是表演的旅人，四處遊走，攥點錢。」

那男人靠著床愜意的半曲起一隻腳，說完指著那胖子與旁邊的女人

「他們是我的夥伴，他叫孫武，她是朵兒，我叫王夕一。」

說完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阿暮見他用三隻手指撐著杯底，一邊喝水，一雙眼睛卻越過杯緣望著他，看似嚴肅，卻不知為何有股頑皮的感覺。

「我是城主救回來的奴隸，阿暮。」

那男人瞇起眼，故意的掃了一眼帳篷，眼裏表現出不太相信的樣子，卻沒有說話，阿暮撇下嘴，聳了聳肩，沒有解釋。他見王夕一只是隨意坐在床上，氣勢卻突然像擁有了整個帳篷，有點跼促不安，下意識的去把玩他的耳飾，然後找話搭著。

「你們是...遊走者嗎？我看到你們的表演。」

那人笑了，「遊走者？我們不是那樣的人，也沒辦法成為那樣的人。我們會的只是雜學。」

「雜學？」

「小子，你連雜學都不知道？」

孫武在門口邊大聲笑問，他的聲音與笑聲都十分洪亮，肯定在帳篷外都聽得見

「老武，不要無禮。」

王夕一說，孫武瞪大眼看回去，卻沒有回嘴

「老大，他也不過是個奴隸，跟我們...」

朵兒幫孫武辯駁，聲音雖十分輕柔，話還沒說完，王夕一看了她一眼，她也垂下頭，沒有再說話。ㄢ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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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預夢者10

#11 預夢者11

#12 預夢者12

#13 預夢者13

#14 預夢者14

#15 預夢者15

#54 ＊絮絮叨

#55 預夢者 16

#56 預夢者17

#57 預夢者18

#58 預夢者19

#59 預夢者20

#60 預夢者21

#61 預夢者22

#62 預夢者23

#63 預夢者24

#64 預夢者25

#65 預夢者26

#66 預夢者27

#67 大過年的，快回你的蟲洞窩好 ^q^

#68 預夢者28

#69 預夢者29

#70 預夢者30

#72 預夢者31

#73 預夢者32

#74 預夢者33

#75 預夢者34

#76 預夢者35

#77 預夢者36

#80 本週那啥......

#81 不知道是那之後還是那之前的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