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夢者 - 罪人2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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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罪人25

山口竹

Apr 18, 2022

31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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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生日，所以這週改一五更文（任性）

大病一場後

今年的生日願望只希望健康、順利（還用只...ㄎ）

.

存糧有點見底了（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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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叔穿過軍隊，一路上所有兵看到他都停下手邊工作，立正敬禮。但對阿暮則是看都沒看一眼。阿暮雖然毫不在意，但盲叔卻不時回頭瞪他，到第五次回頭瞪時，阿暮忍不住說

「將軍，您再瞪下去另一隻眼可能也要失去了。」

盲叔停下腳步，轉身看他，阿暮差點撞上。

「不知檢討。」他低聲罵

阿暮自是明白他在氣什麼，

「哎，空降的俘虜人人想要，空降的官是狗都想咬。」阿暮聳聳肩，竟然還有心情打趣。

盲叔瞪著他，感覺獨眼裡都要噴出火了。兩人乾瞪眼許久後，盲叔突然搖頭。

「我覺得你不似奴隸，倒像紈絝子弟。」

「那你們到底為什麼要收一個沒用的奴隸？收就算了，我憑什麼當副將？要找炮灰也不是這樣吧，還是覺得軍心太齊整，需要有人負責搗亂一點水平。」

阿暮一口氣問出他聽到消息那天就想問的問題，只是這一路以來接二連三發生太多事，一直找不到適合的時候。

盲叔看著他，沒有說話。

「你不要跟我說，當時一眼就看出我有什麼驚天地的潛在超能。我雖然沒過往記憶，但我還不傻，沒有實打實的軍功，在軍隊裡統領什麼兵？不要被捅就不錯了。」

盲叔聽到那句我不傻，忍不住微微笑起來，等到聽到被捅就整個失笑。阿暮突然發現盲叔笑起來，只要皺眉一消，就殺氣瞬減，更像個普通大叔，那隻飽經風霜的眼睛中就像有暖陽緩緩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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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傻。」

他停了一下，阿暮發現他講話思索時會下意識的摩挲著腰間的劍，就好像那柄劍會跟他呼應一樣。

講完這句卻沒有下文，好一會又說

「你相信預言嗎？」

阿暮一愣，這麼不真實的詞出現在盲叔這樣一個刀口舔血的大漢口中，實在違和。

「你相信？」

他忍不住回問。

「我不信。」盲叔很快的回答。

阿暮皺眉，心想那你說這個。

盲叔讀懂他的想法，笑道

「我聽過一個說法，時間像是一道貫穿自有世界以來的漩渦，所有東西都攪在裡面，同時發生，又糾纏不清，沒有起始也沒有結束。」

這話裡的意思配著盲叔的獨眼，阿暮竟不禁肅然起來。

「像是業果的相互糾纏與承接？」他低聲的說，他發現自己已經不自覺把王夕一說的話都放在心裡。

盲叔有點意外，卻點點頭

「大概可以這麼說。所以只有身在關鍵點上的人，才有辦法改變一點點那水流的方向。」

「英雄造時勢。」阿暮脫口而出。

盲叔突然抓住劍，低聲問

「誰告訴你這句話？」

阿暮被他嚇了一跳，搖搖頭

「沒人，我就是…就是突然想到。」

盲叔盯著他看許久，才又說

「站在關鍵點上的也不一定就是英雄。」

阿暮想要輕鬆氣氛接了句

「也有可能是狗熊。」

但話說完自己腦中卻突然出現那位選擇扣糧的小兵，然後下一心跳他就突然對自己內心淺意識的鄙視與黑暗嚇了一跳。臉色就沈了下來。

盲叔沒有看見，嘴角微譏

「狗熊、英雄不就差一個字而以。誰知道骨子裡有何不同，又誰說了算？」

阿暮不是很懂，盲叔也不打算解釋，有些事時間不到講了也沒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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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不遠處安然停在樹上的小釘鳥們，又繼續說

「所以既然所有事都一定會發生，在某個可以綜觀時間的力量來看，並沒有前後，那就沒有預言這回事。」

阿暮被他繞暈了，正想問他那他剛問預言是怎樣。

盲叔突然又繞開，問道

「你見過實誠者了吧？」

阿暮點點頭，想起遮在斗篷下的光頭，跟那雙好看的眼睛。

「她已經不是學院中人，但自成…一派。她/他們的族人可以透過一些…刺激感受到更幽微的，非世俗的真相。在她/他們面前，時間也無法說謊。雖然時間不知自己的前世今生順序，但祂知道會在哪個關鍵點會遇到誰，發生什麼事。」

阿暮皺起眉

「時間是個人？」

盲叔搖搖頭

「這很難解釋…你就想時間可以從很多方式被窺知就好。」

見阿暮一臉呆樣，他微笑著指著眼前的望舒川

「河水在流動可以讓你感受到時間嗎？」

阿暮想了一下，點點頭

「太隗與太陽的交替可以讓你感受到時間嗎？」

阿暮這次更快點頭，似乎有點懂了

「或是樹皮上的皺摺、被水貫穿的石塊、書中的故事，不管在人的意識之下是快還是慢，所有動態的都是時間的痕跡，也是時間說的話。」

阿暮懂了，突然又問

「那時間會有一天停止嗎？」

盲叔又開始摩挲著配劍

「會吧，等這世界所有有識之物都停止動的那天。」

在阿暮還在思考的時候，盲叔卻突然切入主題

「時間說，你就是那個站在關鍵點上的人。」

阿暮聞言看向盲叔一時還反應不過來，一兩個心跳間才驚訝的說

「我？我！」

「應該說時間說，在我們這邊的漩渦中，會有個人縱水而來，身上帶著可以熄滅之火的符號，擁有著他自己都不知道何來的力量。那人，最終可以澆滅這世上的火與熱。」

這一切太荒謬，阿暮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真的相信？」

盲叔搖搖頭

「我說過了，我不相信預言，也不相信虛無飄渺的事情。」

「那你…」

盲叔握住劍，低頭看向阿暮，截斷了他的話

「但我信梵，所以他相信的我都會誓死維護。」

阿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梵是指城主。

阿暮本還想開玩笑，但一對上眼，盲叔眼中有個什麼情緒震懾住了他，讓他內心知道，他說出口的是個不可輕侮的誓言，並不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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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預夢者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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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預夢者25

#65 預夢者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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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大過年的，快回你的蟲洞窩好 ^q^

#68 預夢者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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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預夢者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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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本週那啥......

#81 不知道是那之後還是那之前的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