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夢者 - 預夢者3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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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預夢者35

山口竹

Mar 9, 2022

24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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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他有點無奈。

雖然知道即便埋了，在這肥沃之地甚麼生物沒有，現世狀況又是糧食缺乏，人都吃人了，何況骨頭。遲早都可能被扒出來。

但這樣眼睜睜見著被啃掉，還啃的這麼香，真是沒想到。

「算了…吃了，就吃了。」

他一邊說一邊趕緊動手把剩下的埋了起來。紅艷一邊指揮土靈讓出一洞，然後復又埋起，就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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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看著那隻還在啃著最後一口，一邊緩緩往他們移動的大龜，都不約而同退了一步。

不一扯了扯紅艷的衣袖。

「走吧。」

兩人走了幾步，又不約而同回頭看，只見那隻龜雖然緩慢，卻亦步亦趨的跟再他們身後。

紅艷停下腳步，結果那隻龜也停下。兩人又走，那隻龜又跟著走。

「不一，他是跟著我們嗎?」

「不知道，牠跟不上我們吧?快走。」

他一轉頭，一時小孩心性，竟拉著紅艷小跑起來，一邊回頭看，那隻龜看起來雖動作極慢，卻始終可以跟在他們後面大約五步之遙。

這下紅艷來趣了，她豁然停下拉住不一。然後看著那龜的眼睛。不一一下就反應過來她要幹嘛，想了想沒有阻止。

幾個心跳間，那隻龜緩緩被解束為人型。

卻意外的是一個小孩的樣子，看起來比不一他們還小個四五歲。嘴裡還嚼著東西，一臉淡定的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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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

烏龜問道，聲音十分稚氣，語調卻老氣橫秋。

「你才幹嘛，幹嘛跟著我們?」紅艷反駁

「我吃了你們珍貴的東西，欠你們，要還。」

兩人愣了好半刻，不一才擠出一句。

「那不是…東西。」

「隨便。」他聳了聳肩。

「你不欠我們，別跟著我們了。我們還要趕著去別處。」

不一回，然後拉著紅艷就走。彎過幾個草叢，就來到老子旁邊，一回頭，那個龜小朋友，還在兩人後面站著。

「你這樣我有點怕了…」

「怕什麼?」他一臉懵懂，卻問得如此坦率，紅艷竟然也無法反駁。

是呀，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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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吧。」不一在一旁說

「什麼?」紅艷低聲問。

「總不能讓他這樣一路跟著我們吧。」

紅艷一時語塞。

躊躇間龜已經爬上車，老子回頭看了一眼，從鼻子嘶了一聲。看來是對於嘴裡還卡著骨頭碎片的食葷者，頗不認同。

紅豔拍拍牠的屁股，老子小跑了起來。不一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他才剛剛認識，還很不孰悉卻有血緣關係的人，就要這樣永遠留在肥沃之地了。而不一對他這一生的故事還毫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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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

「沒事。走吧。」

說到底，他們還未有任何感情，若說傷心也太矯情。但林怛對於生死的看淡，受刑也不屈服的意志，是兩人短短時間內交會就讓不一覺得敬佩的地方。雖然未及孰識，但他感覺他是心中有大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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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的解束、奔走，紅豔體力已是大大透支，老子才剛起步沒多久，就靠在不一肩上睡著了。一失去紅艷的解束，小孩早已變回巨龜，正抬頭看著路邊一恍而過的樹林，他也不能跟牠聊天，這一路安靜無人，他正好靠著水桶，獨自想事情，把最近的事情都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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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腳程很快，一下子他們就回到皇城邊緣的護城河尾端。才轉過河邊的枯黃大樹，不一一眼就看見一抹孰悉的身影從遠遠的地方，正緩緩踱步到河邊，他轉頭看了一眼樹，莫名心一緊，是成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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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喝止住老子，紅豔緊惕的醒過來。本能地四下張望，一眼就看見成殷，立馬跳下車，揮揮手。

「阿殷!」

成殷見是他們也默默加快了腳步，一下就在樹下聚集。

「阿殷，你怎麼在這?」紅豔問

「紅豔，你能不能問話前先想想。」

不一雖心中惴惴不安，卻仍習慣性地吐嘲。

紅豔只是沒心機，但不傻，一轉眼就明白了。驚喜問道

「書巢的入口在這附近嗎?!」

成殷抿著嘴笑，連不一都忍不住心想，阿殷那雙桃花眼實在…

「你們兩應該也有看到那個題目吧?」

兩人點頭

「那應該第一個都想到是象圖?」

兩人就像聽課的學生，又乖乖點頭。

「所以我溜…離開後就直接去了象圖。」成殷講完就停住。

果然紅艷沉不住氣。

「然後呢?然後呢?」

不一卻低頭思索，然後問道

「是光照到的書?」

這下成殷也裝不住了

「阿一…你真的是我身邊唯幾佩服的人。」

「什麼光?!」紅豔追問

「另幾個是誰？」不一問

三人相對一笑。

「紅豔，你問問題前能不能先想一下呀，你又不傻。」成殷忍住不翻白眼。

「哎呀，有你們兩個在，我要想什麼呀。問不是比較快。」紅豔回的伶牙俐齒，一臉正經，但聽到成殷說她不傻，仍忍不住偷笑。

「你想想那天我們去時，書屋裡牆上鑲了什麼?」不一就像老師一樣，總是喜歡用問題引導出答案。

「透石 ?」

「是啦!那透石不就是透光。我注意過，照進來的光線，大多會落在書架上。既然是”書歸其位”，肯定是指光會落在某幾本書上。整個謎面加起來，就是太隗正位時日光落在的書上，會有指引對吧?」

成殷一邊聽他解釋一邊點頭，直到最後才搖頭，露出有點得意的笑容。

「差不多是這樣，但沒那麼簡單。阿一，它說”書歸其位”。」

看著成殷一臉高深莫測，不一思考了一下，露出恍然大悟，同時有一點佩服的表情，挑眉頻頻點頭。

「是怎樣!你們兩個不要這樣…眉來眼去賣關子。」紅豔嗔道

「阿殷，你把象圖所有書都讀過啦?!」不一低聲問

「是沒到所有，幾乎而已。但位置還是記得的。」他眼睛幾乎彎到都快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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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預夢者13

#14 預夢者14

#15 預夢者15

#54 ＊絮絮叨

#55 預夢者 16

#56 預夢者17

#57 預夢者18

#58 預夢者19

#59 預夢者20

#60 預夢者21

#61 預夢者22

#62 預夢者23

#63 預夢者24

#64 預夢者25

#65 預夢者26

#66 預夢者27

#67 大過年的，快回你的蟲洞窩好 ^q^

#68 預夢者28

#69 預夢者29

#70 預夢者30

#72 預夢者31

#73 預夢者32

#74 預夢者33

#75 預夢者34

#76 預夢者35

#77 預夢者36

#80 本週那啥......

#81 不知道是那之後還是那之前的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