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夢者 - 賤人8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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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賤人8

山口竹

Nov 22, 2021

41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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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雅這才回過神來，爬上車，一拉繩，老子快步在大街奔跑起來，背後，太陽緩緩的越過太隗升起。

水車停在還沒有人影的大街上，端雅抱著男孩，吃力的用右肩把家門推開，門上掛著的藥草掉了幾片下來。她一進門，就看見成殷用草席舖了，躺在阿文小床邊的地上，她一推開門，他就警醒過來。

「阿殷哥。」

她一進門就攤軟在門邊，抱著男孩的手一直抖。成殷迅速的跑過來扶住她

「你到底跑去哪了？！」

他問完這才看見她懷裡的孩子，咦了一聲。端雅搖搖頭，把孩子交給他，又站起身說

「等等說，我要先把車送回去還石叔。」

成殷一把拉住她

「我去，你待在家。」

說完披起長衣就消失在門後，一下就聽見水車疾駛在長街上的聲音。屋子裡又回覆安靜，端雅吐出一口氣，轉頭看阿文已經醒來，坐在床邊看著她。她一邊把男孩抱到成殷睡的草席上，一邊跟端文說

「阿文，今天真是太險了。」

端文只是安靜的看著她，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然後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手，伊啞了幾聲，端雅終忍不住笑著親了他紅紅的臉頰一下，轉身拿出藥箱，開始檢查。

她發現男孩除了嚴重營養不良以及一些外傷外，並沒有受到猛烈撞擊或是大出血的痕跡，但為什麼他一直昏迷不醒？她撬開他的嘴巴，一陣腥臭味撲鼻而來，端雅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把他扶起來，用藥水沖刷他的嘴。洗出幾塊卡在牙臼內的骨頭碎塊，還有一些草。對比他身上的骯髒破爛程度，端雅心裡估計他大概在肥沃之地躲了應該有一週多了。

好不容易幫他洗梳完，換上乾淨衣服後，她起身去後院把水倒到淨水池裡，成殷正好回來。在門口就說

「正好趕上，石叔剛起床，在門口遇到他。」

端雅心想，是剛醒還是沒有睡。她用被子蓋在男孩的肚子上，成殷看了一眼瞇眼笑道

「你哪來的衣服。」

端雅一邊整理一邊回道

「你的呀。」

成殷抿嘴笑道「喔。」

端雅忙了一陣子才看見成殷正笑瞇瞇的看著她，直起身來

「怎麼了？」

「沒事，只是覺得你真會收東西，這麼舊的衣服還跟新的一樣。」

端雅一下紅了臉，解釋道

「我打算以後給阿文穿的。」

成殷噢了一聲，依然用彎彎的眼睛看著她，沒有接話，坐到了草蓆邊。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端雅也坐到他身邊，解釋起昨天如何在肥沃之地看見這男孩，為什麼虛夜外出，遇到了黑影跟李隱的解救，還有那個奇怪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聲音。成殷一直安靜地聽著，直到她講完。他才拉起男孩的手臂，看了一下點頭說

「是秤情賈。這孩子是被當秤情賈來培養的，這種職業通常是世襲的，所以他的父親應該也是，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這麼多人要搶他了。」

「秤情賈？」端雅不解

成殷點點頭，又彎腰觀察著他項鍊上的戒指

「秤情賈就像…就像商人，只是他們買賣的是感情，他們可以公正的評量感情的價值並達成交易。你可以用乘載感情的任何東西交換你需要的，越有沈重記憶或是情感的物品越珍貴，也或許是一個故事...當然，如果是你深愛的人，那就更值錢了。」

端雅打了個寒顫

「他們要這些做什麼？」

成殷把戒指放回男孩衣下，蓋好，抬頭看端雅笑道

「作用可多了，你不知道人類糾纏的因果力量有多驚人，一只母親留給孩子的小小耳墜，也許可以為解束師帶來好幾天連續戰鬥的力量。但通常比較沈重的感情會被拿去餵養混沌。」

「混沌？」

「恩，一種吞噬一切的…魔，不知道為什麼，只有秤情賈可以跟祂溝通，或是該說…被寄生，所以秤情者最後，很容易陷於一種迷離的狀態，不知道自己是人，還是混沌了。」

端雅皺眉

「那混沌跟無果有什麼差別？」

成殷露出讚許的笑

「混沌是一種古老的，未成型的時間與空間共存的模糊狀態，介於有生命與無生命間。無果就只是人，一個混亂，忘卻了自己今生為何而生的人而已。」

端雅搖頭

「我不懂，那跟因果又有什麼關係。」

話剛講完，她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石七跟陳風說的，只有自己可以食自己的果，莫名心又沈了一下。

成殷解釋

「我們每個人會出現在這個世界，都是有原因的。這麼說吧，就像解束後，可以變回本質，你就想像也許人死後，就像被解束了，會變成很多更小的…某種東西，這些組成你的，就是因。然後這些我們，就在某個空間或時間裡漂流著，等待著，直到有一天遇到一個適當的時機了，就會重新組合、或是跟別的因子一起，成就另一個你，另一個結果。而這些把我們組合在一起的時機，就是業障。阿端，我們來這世上，就是還債的。你會遇到誰，你為什麼是你，都是有原因的。」

他停了一下，讓端雅消化了才又說

「而無果這種生物，可以看透今生組成你的那些原因跟業障，吃掉你的業，你就沒有了存在的理由，打散了組成你的因，你就不是現在的你，你就…歸於無了。」

端雅皺著眉

「這…這好懸。」

他笑眼彎彎

「是挺懸，但你想想這世上還有更多更懸的事，這也就不奇怪了。」

講完又賊笑

「如果今天李隱… 老師，是遇到混沌，我想他也不一定有把握可以贏。面對無果，你只要，把自己藏的比祂還要深就可以了，但面對混沌，我也不知道能怎麼辦。」

端雅看著眼前瘦小的男孩，很難想像他這樣瘦小的身軀，可以養大一個這樣的怪物。

成殷也在看著男孩，緩緩地說

「如果這孩子真的是秤情賈，那真的是個麻煩。」

端雅皺眉看他，撇著嘴，敏感地問

「你什麼意思？」

成殷笑道，舉起手作投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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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預夢者11

#12 預夢者12

#13 預夢者13

#14 預夢者14

#15 預夢者15

#54 ＊絮絮叨

#55 預夢者 16

#56 預夢者17

#57 預夢者18

#58 預夢者19

#59 預夢者20

#60 預夢者21

#61 預夢者22

#62 預夢者23

#63 預夢者24

#64 預夢者25

#65 預夢者26

#66 預夢者27

#67 大過年的，快回你的蟲洞窩好 ^q^

#68 預夢者28

#69 預夢者29

#70 預夢者30

#72 預夢者31

#73 預夢者32

#74 預夢者33

#75 預夢者34

#76 預夢者35

#77 預夢者36

#80 本週那啥......

#81 不知道是那之後還是那之前的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