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夢者 - 預夢者3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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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預夢者32

山口竹

Feb 25, 2022

18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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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若有似無的掃了一眼阿識，他看小男孩移到了端雅前面，正盯著他看。李隱似乎對這動作覺得有趣，饒有興味的看著他。

「小朋友，你恢復蠻不錯的。藥姑娘真是頗有乃父之風，醫什麼都又好…又快。」他笑著說，語音裡不知為何聽起來就是有一絲意在言外

「阿舅，你怎麼在這？」不一打斷他的話。

「虛夜節，我在這很奇怪嗎？」

「虛夜節司法應該隨侍在陛下身邊吧。」

李隱笑了笑，回道

「我若隨侍在陛下身邊，那就得勞動御法出來巡視了。」

說完也不等不一說話，看了一眼紅豔就說

「我去前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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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隱走遠，紅豔拉著不一往旁邊一段距離，才大大吸了一口氣

「阿一怎麼辦？李老師…」

「你若害怕，現在放棄還來的及，我再想別的辦法。」

她皺眉道

「你說什麼呢！我若怕我就不會答應你。我只是…只是李老師是我老師，我怎麼可能在他面前有動作卻不被他發現。」

「你不是說你感覺今天解束起來特別順利嗎？」他盯著李隱的方向，若有所思。

紅豔順著他的眼光看去，若有所悟，小聲驚叫

「你該不會覺得？！但…老師雖然是你舅舅，卻也是御法的弟弟，她…她這麼大公無私。李老師會？」

不一聽出她那句「大公無私」透著恐懼。

「嗯…我不知道。但不管怎樣都得試一試。我說了，我相信你。」

「阿一，你想清楚了，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皇城律例，偷屍體輕是流放，重可是死罪。何況是…他族的人。」成殷說。

然後又補上一句「這可是您母親訂的。」

「都到這了你才說這個有什麼意義。」紅豔有點帶氣，但不一知道她是有點害怕，罵罵成殷壯膽。

「沒什麼意義，但還是要說。」成殷聳了聳肩

「我知道…但還是要做。」不一也跟著說。說完卻突然笑了出來

「而且…」他看著成殷那看似一臉嚴肅，卻藏不住的那已悄悄彎起來的咪咪眼。

「不被發現就不算。是吧？」他ㄖ忍不住笑出來，並把不一的話接完。

然後，好像約定好了一樣，三個人都鬆開一樣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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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豔第一個停住笑，深吸了一口氣

「好吧，那看我的了。等等我把他…你叔叔解束成阿殷的樣子，然後阿殷就趁黑趕快從旁邊的小路離開，說不定你還可以趕上闖書巢。」

三人談完又慢慢走回牌坊下，端雅正側著頭看著阿識。

「怎麼了？」不一問

「沒事，這孩子實在太懂事了。」她笑笑，語氣帶著心疼。

「慢慢來，他遇到你了，就是一種幸運。」

一群人聊著，不一四下觀望，發現有不少穿著非皇城衣著的人，但多乾淨俐落，應該不是流民，多半是年前早早就出發，從四方來參與闖書巢的人。他轉向正跟紅艷鬥嘴的成殷，想起自己昨晚其實做了一個夢。是個極短的夢，也許是預夢。但沒有前後，所以他還在思考要怎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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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人群微微騷動起來，不一抬頭看只見廊道盡頭，連接到皇城城牆第一層的地方，有兩位止戈者走到牆中，敲響了鑼，力量之大之響傳遍了半個皇城。

然後一個黑衣人慢慢的走到第三層城牆中間，人群中隱隱有耳語。

「阿一，是…皇帝？」紅豔低呼

「怎麼不是院長？歷次的虛夜節或開書巢，都是學院尊長負責主持的。」成殷皺著眉。

不一沒有回話，卻突然想起沈攸對他說的預夢，隱隱覺得不安。

更不安的是，不一看見李隱站在廊道中間，並沒有回到皇城。這樣離他們實在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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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到中間，腰間扣著他從不離身的長劍。他舉起手，大家都安靜下來，皇城中只微微聽見風聲，還有遠方婆娑河的小小水聲。不一隱隱看見自己的母親與皇后站在城牆的邊緣，第一層城牆有止戈者排列，第二層城牆則站了幾位解束師，不一又看了一眼李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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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婆城的子民，今日是十年一次的虛夜節，又適逢十五年才一次的書巢開，是整個皇城與書院的大事。」

皇帝的聲音被安排在各處的風靈抓住，然後吹向皇城各處，每一字都清楚的就像在耳邊說話一樣。

不一心想，書院的大事，但皇帝卻沒有交代為何尊長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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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暗夜來臨的那刻，我們將遵循傳統，承受十個心跳的黑暗，然後眾靈會為我們帶來光明。同時書巢的指引，將會出現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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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抬頭望向天空，烏壓壓的一夥人都一同抬頭望。諾大的皇城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只見天空中太陽光芒漸漸變暗，像是被東西一口口吃掉一樣，然後太陽後面的太隗的光慢慢顯露了出來，取代了太陽的光芒，溫和的照著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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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於牆上的皇帝突然拔出他的長劍，鏮的聲響像一道狂風穿過了木長廊。

「注意！」他沉聲大喊。

大家屏氣凝神的望著太隗，紅豔捏了捏不一跟成殷的手，兩人都輕微的點了頭。

下一瞬間，太隗就像被突然吹熄的燭火一般，突然整個消失，天空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微弱如一米光的燦星，在十分遙遠的天空一角，微弱的就像要被整片夜空吞沒。

一片黑暗中只聽見皇帝在牆上用長劍擊著城垣，那是倒數十下的心跳計時。

不一聽見許多人沈重的呼吸，還有小孩低低的哭出聲來。他感覺黑暗中可以聽見自己的心狂跳，不知道是因為突然其來的漆黑、寒冷，或是因為將要做的事。

成殷在光芒熄滅的瞬間，就用力捏了他的手，然後就是感覺身邊一空，不一感覺他已經壓低身子走了。然後紅豔鬆開了一直用力捏著他的手，接著他聽見非常微弱的一個像是低低嘆息般的聲音，接著感覺肩上一沉，有個人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成了！他在心中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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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0 預夢者10

#11 預夢者11

#12 預夢者12

#13 預夢者13

#14 預夢者14

#15 預夢者15

#54 ＊絮絮叨

#55 預夢者 16

#56 預夢者17

#57 預夢者18

#58 預夢者19

#59 預夢者20

#60 預夢者21

#61 預夢者22

#62 預夢者23

#63 預夢者24

#64 預夢者25

#65 預夢者26

#66 預夢者27

#67 大過年的，快回你的蟲洞窩好 ^q^

#68 預夢者28

#69 預夢者29

#70 預夢者30

#72 預夢者31

#73 預夢者32

#74 預夢者33

#75 預夢者34

#76 預夢者35

#77 預夢者36

#80 本週那啥......

#81 不知道是那之後還是那之前的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