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現在的你似乎很難回答這個問題。」閔詠心的眼神很深邃,像是直接將姜洛給看穿一樣,她說道:「姜洛,希望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可以面對自我,不過我還是很開心可以認識你,即使這好像不是…,完全的你。」
閔詠心離開之後,我才覺得腦殼漸漸不疼,但是她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完全的我…,我不就是我嗎?
我想不通這個問題,只能有些失落的離開,閔詠心是不是生氣了呢?
「姜洛,你的表情不是很好看呀!難道是告白失敗了?我就說應該循序漸進,你太急躁了,算了,就認命和我一起當條單身狗吧,其實一個人也沒有不好。」
「全又行,你少說風涼話了,我才沒有告白失敗,是她突然說了一些莫名的話,讓我不是很明白。」
「那她說了什麼?」全又行挑眉。
「她說我不是完全的我,希望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可以面對自我,可是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嗯?」全又行神色突然變的肅然,然後問道:「她真的這樣說?」
「真的,你也覺得很奇怪,是吧。」我完全沒有注意到全又行怪異的神情。
「是蠻奇怪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這並沒有什麼。」全又行放鬆表情,緩緩說道。
「我是怕她生氣了。」
「不會的,女孩子哪有這麼容易生氣,而且她不是明天就會忘記了?」
「對耶。」我點了點頭,又覺得不太對勁,於是說道:「她可能會記錄下來呀!」
「你這樣只是庸人自擾而已,與其想這麼多,不如等下次見面看看她的反應。」
「你說的是,那我就不多想了,反正想破頭,我也想不通。」
「本來就該如此,如果事事都要想的明白,那時間肯定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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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以來,警方持續追蹤監視錄影,看過了上百卷之後,終於篩選出幾台可疑的車輛,全部都是當天判定有在漢江公園超過一個小時以上的車輛,而且時間在十點半之後經過的,總共有七台可疑車輛。
李泰辰一拿到名單,立即調動警員,分別來到他們的住家,並且扣押他們的所有車子,如果要拋屍的話,理論上會使用到車子運送屍體,所以他立即派蒐查人員調查這幾人的車子裡面有沒有魯米諾反應,最後發現其中有一台車的後車廂有反應,李泰辰立即將這人收押到派出所進行審問。
這名嫌疑犯名為金榮彬,是一名計程車司機,沒有任何犯罪前科,但是當晚明明沒有載送任何客人,卻開車前往與自家住宅反方向的漢江公園,而且在那裡足足停留了近兩個小時,最後監視器拍到他在路口出現的時間大約是兩點半,以車程來計算的話,他應該是兩點左右離開漢江公園的。
「金榮彬先生,我想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我們會找你過來。」
金榮彬看起來年約四十上下,有一小搓的山羊鬍,理了一個平頭,人看起來憨厚憨厚的,並不像是一個窮凶極惡的罪犯,但是李泰辰知道有些人表面看起來和善,其實心裡卻非常狠毒,絕對不能以貌取人。
「…」金榮彬有些緊張,雙手不斷交握,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金榮彬先生,你不用緊張,如果你真的不是犯人,我們也不會冤枉你,只是如果你要繼續保持沉默的話,恐怕我們也只能依照證據將你移送法辦,根據我們在你後車箱所驗到的DNA進行比對,其結果與韓蜜兒的吻合,我想這應該可以說明很多事情,例如說韓蜜兒曾經待在你的後車廂裡面,而且還留了不少血,光是這一點,我想你就有很大的嫌疑。」
「警官大人,我…」金榮彬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說不出任何話來,一方面是侷促不安,一方面則是他根本不相信警察。
李泰辰見金榮彬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知道自己必須改變策略,所以他站起身來,轉身便欲離去,走到門邊時,他說道:「金榮彬先生,如果你無法相信我們警方,那我們也無法幫你,只能依照現有的線索繼續下去處理,目前你和鄭楷仁都是嫌疑犯,而且都有很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們曾經參與過這起姦殺案,不管你有沒有動手殺人,但我想人大概就是你拋屍的,你的沉默只會將自己陷於險地而已。」
李泰辰說完就要走,同時在心理倒數,他相信金榮彬只要不是蠢材,就應該要吐露事實了,假如他真的不是犯人的話。
「警官大人…,你…,真的會相信我說的嗎?」金榮彬一臉忐忑。
李泰辰轉過身來,說道:「只要你不是在撒謊,那我就會相信,你也別想在我面前撒謊,因為有微表情專家正在盯著你看。」
「警官大人你放心,我一定句句屬實,我當初之所以不說,也是因為不覺得你們會相信我,但事到如今,我想我再不說,肯定會導致更糟糕的結果。」
李泰辰坐回原位,對金榮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日前,我和往常一樣開著計程車載客,大約在四點多的時候,我接到了一通電話,只是那通電話的聲音有些奇怪,感覺就像是…,就像是經過變音一樣,當然這是我的猜測,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這樣,那聲音的主人要求我在晚上九點的時後在南山公園等他,否則將會對我家人不利,我一開始以為對方是惡作劇電話,所以就不以為意,沒想到對方接著爆出我家的地址、電話,我妻子的名字、工作場所以及我兒子的幼稚園和放學時間,那一刻我心裡就慌了,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的,於是只能無奈答應。當晚,我準時到達南山公園,結果那邊一個人影都沒有,反而是又來了一通電話,對方要求我將車子開到沒有監視器的地方,然後離開,讓我兩個小時以後再回來,我本來是想躲在一旁偷窺,沒想到對方好像猜中我的心思一樣,又警告了我一番,所以我只能乖乖照做,去附近的咖啡廳等兩小時。兩個小時之後,我回到原地,發現我的車子後邊似乎是在滴著水,因為那時候天色昏暗,所以我完全沒有想到那是血,我走到後車廂旁邊,猜測對方可能是在我後車廂裡面放了什麼東西,所以才會從裡面一直滲水出來,我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打開來看看,沒想到…」
「裡面放了一具屍體?」
「對,但具體來說,似乎也不算是屍體,因為那時候的韓蜜兒還有呼吸。」
「既然還有呼吸,為什麼你不將她馬上送到醫院,或許還能救的回來。」李泰辰皺眉。
「因為…,理論上來說,人是我殺死的…」
「?」李泰辰呈現一臉茫然,這又是什麼轉折?
「警官大人,你可別誤會我的意思,我當然不是刻意殺害她,而是被設計了,在我打開後車廂的時候,我看見屍體當然非常驚慌,第一個想法也是趕快將她送到醫院,但是…,當我嘗試將她從後車廂裡面移動出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中了犯人的計謀,犯人在韓蜜兒的身上動了手腳,當我拉扯她的時候,便會有一把匕首慢慢的切割她的腹部,可是那時候她是背對著我的,而且視線灰暗,以至於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當我將韓蜜兒從後車廂抱出來的時候,她的腹部突然噴出大量鮮血,我這才意識到糟了,我趕緊按壓著她的傷口,想幫她止血,但是根本只是杯水車薪,在我慌亂之際,韓蜜兒突然睜開眼來,好像想說什麼,可是我也聽不太清楚,只是她的手指一直比著我,好像認為我就是兇手一樣,我當下心中更慌了,在送醫和不送醫之間徘徊,最後我還是…」
「你把她塞回後車廂,然後載到漢江公園拋屍?」
「對…」金榮彬羞愧的低下頭,說道:「一方面我覺得自己倒楣極了,不想惹禍上身,另外一方面則是覺得你們並不會相信我,畢竟這聽起來就很荒唐,像是一個鱉腳的理由。」
「我覺得你的行為更加荒唐。」李泰辰站起身來,神情憤怒,他說道:「如果那時候你將她緊急送醫,或許她還會有一線生機,可你竟然做出了這麼荒謬的事情…」
「警官大人,這怎麼能怪我…?當下我也是心慌了,非常害怕被誤會,而且我看那名女子身上凌亂不堪,血跡斑斑,我就可以猜的出來她可能是被最近風聲四起的姦殺案兇手給盯上了,如果我將她送醫,結果她還是死了,難道事後你們不會為了破案,而直接將我列為兇手?」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們這些國家保母?」
「你們做的冤枉案還少嗎…?」金榮彬委屈的低下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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