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頭見吳啟銘來勢洶洶,他也不敢大意,放掉了手中唐羽,全力應付吳啟銘。
吳啟銘畢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警察,雖然小平頭擁有一身怪力,但還是抵不過吳啟銘的防身術,沒幾下就被抓住關節,疼的無法動彈。
「真當韓國是你們可以為所欲為的國家了?」吳啟銘的聲音有些陰冷,他眼神兇厲的來回掃視著張泰山和小白。
「警察?」張泰山萬萬沒有料到警察的效率這麼高,一下子就到了現場,他們平常不是都會等到事件結束才抵達嗎?
「你們為什麼要來找他們的麻煩?」吳啟銘可不認為金在民爺爺幾人會隨便惹事情。
「因為這是唐羽欠我的。」張泰山也不畏懼吳啟銘,直接走到他面前,淡然說道:「我是唐羽的孤兒院院長,張泰山。」
「原來你就是那位垃圾院長。」吳啟銘一把丟出小平頭,改而抓住張泰山的衣領,他冷然說道:「你可真是厚臉皮,應該還記得自己曾經做過些什麼吧?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站在這裡,如果我是你,我就會避的遠遠的。」
張泰山伸手撇開吳啟銘,然後搖頭失笑道:「可惜你不是我,所以沒有資格管我想做什麼,就算你是警察好了,你剛剛也沒有什麼證據證明我鬧事吧?畢竟這群人你都認識,你想抓我一點信服力都沒有,我反而還覺得是你想打我,讓我非常心慌。韓國的警察呀!就是這樣高高在上,執行特權的人,而我們這些普通百姓可就可憐了。」
「我不想和你扯嘴皮子,滾吧。」吳啟銘不屑的揮揮手,他知道和這群無賴打嘴仗沒有一點意義,反正自己只要待在這裡,他們也不敢再出手。
「警察可真是威風,但是你能夠一輩子守在這棟屋子旁嗎?」張泰山邊微笑邊轉身,他說道:「沒有不露風的牆,我們會再見的。」
確認張泰山三人離開之後,吳啟銘和唐羽、金在民回到了屋子。
「老伴,幸好剛剛他們沒有找妳麻煩,才讓妳有機會打電話,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金在民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眉宇間有些擔憂。
「這也是剛好啟銘人就在路上,不然跟本來不及趕回來,要不是老婆子我身子骨老了,我真想衝出去和他們大幹一場,讓他們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朴雪英一臉狠意,袖子都拉到胳膊上了,顯然她是真有這個想法的。
朴雪英與金在民不同,她的個性較為強硬,而且年輕時也學過跆拳道、柔道等防身術,對付一般小賊還是不在話下的,可是她現在年紀也大了,身體的協調和柔軟都不能和以往相比。
「朴女士,妳就消消怒氣,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了,回頭我會找泰辰說說,想辦法讓這幾人沒辦法再搗亂的。」吳啟銘也很是煩悶,要不是他現在被停職,剛剛根本不會放過那幾人。
「這都怪我,他們其實是衝我來的,反而連累你們了…」唐羽情緒有些難過,在沙發上縮著身體。
「小羽,我們可是一家人,當然要一起面對,如果今天遇到凶神惡煞來找麻煩,我們就直接把妳推出去,那還能是一家人嗎?」朴雪英來到唐羽身旁,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的情緒。
「妳媽說的沒錯,而且錯的根本就不是妳,是那群人,妳不需要把他人的過錯放到自己身上。」
「小羽,我不會讓這件事情再度發生的,所以妳就別多想了。」吳啟銘拿出手機,將剛剛拍的幾張照片傳到李泰辰的手機上。
『泰辰,幫我查查這幾人是否有過前科。』
李泰辰很快就收到訊息,並且迅速回道:『沒問題,馬上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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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口邊,小平頭一臉心有不甘的揍著牆壁,小白則是靠在壁上抽著菸。
「張院長,那現在我們要做什麼?是你說有利益,我們兄弟才跟著你的,結果不但錢沒拿到手,反而還惹上一位條子,這筆買賣可不划算呀!」小白丟掉燃到尾末的菸蒂,他走向張泰山,面露不善。
「兩位,你們大可不用這麼緊張,這一次只是我資訊不全才會失敗,你們也看到了,那一位警察是匆匆趕到的,但是他不可能隨時守在那對夫婦旁邊,沒錯吧?只要等上一段時間,自然會露出破綻的。」
「我可不這麼認為。」小平頭扭了扭脖子,拳頭捏的劈啪作響,他說道:「我看與其做這種沒有意義的買賣,倒不如張院長你給我們錢好了,我打不過那位警察,可總不至於連你都不行吧。」
「兩位…,你們還是深思熟慮一下比較好,我如果有錢,我何必找你們搭伙去威脅勒索?我消遙的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張泰山連連後退了幾步,他看的出來兩人的神情是認真的,但同時心裡也覺得這裡兩位簡直是白癡,自己如果有錢,根本理都不理這兩位。
「張院長,你以前畢竟也是一位孤兒院的院長,總會有一些積蓄才是。」小白根本不相信張泰山的話,和小平頭一前一後的將他圍在中間。
「三位剛剛不是一夥的,怎麼現在突然就吵了起來?」一位穿著黑色帽T的男孩佇立在三人不遠處,他微微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容貌,聲音有些低沉壓抑。
「小子,這裡沒有你的事,還是別自己替自己找麻煩的好。」小白語氣不善,面色猙獰,他可沒有時間和這種毛頭小子說話。
「沒有我的事?踩到我底線的人,卻說這事與我無關,那可真是可笑。」男孩不禁笑了出來,同時抬起頭來。
「是…你…?」張泰山有些不敢置信地喊道:「姜洛?」
「張院長,別來無恙呀!不過我瞧你現在這個樣子,日子過的可不怎麼好,以前的你目光多高,如同你身邊這兩位,你向來是不願意打交道的,如今卻湊在了一起,想必你也是走投無路了,我說的可對?」姜洛微笑,露出一口白晰的牙齒和兩側的虎牙,笑容是那樣清澈,話語卻是直指人心。
「小子,我們不搭理你,你還越說越過了,是真的目中無人,還是腦子進水?」小平頭心裡原本就壓著一股火,現在連一位毛頭小子都敢來酸自己,他怎麼能不怒?當即便惡狠狠的走向姜洛,心想要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小平頭瞧眼前的少年嬌弱瘦小,一看就是個弱不禁風又缺乏營養的少年,可別被自己一拳給打死了。
看到姜洛的笑容,張泰山只覺得心底發寒,因為當初姜洛暴揍自己時,表情也是這樣和藹,但是力量卻大的不似一位十歲的孩童,回想起當時的狀況,張泰山還會覺得傷口隱隱發疼。
「小黑,下手可別太重,把人給打死了。」小白也是冷眼盯著少年,如果有必要,他不介意一起上去圍毆。
「放心,我還是會有分寸的,打斷幾根骨頭也就行了,反正這裡也沒什麼人會經過。」小黑雙手叉腰,一臉不屑的看著姜洛,他說道:「小子,別說爺我欺負弱小,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逃跑,你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小黑當然不是突然發了善心,而是他想要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讓少年先跑一會兒,自己再抓住他,讓他感受到被追逐的恐懼,而恐懼是會加深疼痛感的。
「跑?不用了,不過這句話我可以還給你,我也給你十秒鐘,能不能跑離我的視線,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姜洛拉開帽子,甩了甩胳膊。
「小子很猖狂呀!」小黑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往少年的門面打去。
「不跑,那也好,省的我費工夫。」姜洛悠哉地躲過小黑的拳頭,同時側身切進他的胸口,一拳直擊肋骨。
「…!」小黑避無可避,只能硬挨這一拳,他畢竟只會使蠻力,根本就沒有什麼戰鬥技巧。
當姜洛的拳擊中小黑的胸口時,小黑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台車子撞上一樣,鬱悶感牽連著劇烈的疼痛,整個人好似突然失去了重力,飄在半空中,緊接著是失重感,重重的摔在地上之後,痛得極欲暈眩,大腦已經陷入當機狀態,他忘了自己是在和人對拳,還以為自個兒出了車禍…
「小黑…!」小白衝到小黑身旁,看著他吐出的血沫,內心滿是驚恐,這小子還是人嗎?
「現在,跑嗎?」姜洛歪頭問道,嘴角拉出一道弧線般的笑容,讓人看的非常詭異。
張泰山愣了幾秒,轉身拔腿就跑,八年前的姜洛還只是一位小孩,就已經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了,現在更加不像正常人類,那冷漠邪魅的眼神,根本毫無情感存在…
小白也是稍微猶豫一下,就丟下小黑自己跑了,正所謂大難臨頭各自飛,現在誰還談義氣?越有義氣的人,往往死的越快,沒看張院長都跑的老遠了?
「跑的掉嗎?」姜洛輕聲自語,然後衝刺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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