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就是這麼不爭氣,考試成績總是輸給別人,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一位廢物?」男人渾身酒氣,拿著皮條不斷甩在小男孩的身上。
「父親,我錯了,我下次會努力的,你不要再打我了。」男孩不斷哀求,但是皮條仍然重重的甩在他身上,割出一道傷痕。
「下次下次下次,你每一次都跟我說下次,有哪一次是做到的?」男人絲毫不理男孩的哀求,也無視了他的哭喊,仍然一鞭一鞭的甩在他身上。
「父親,弟弟已經知道他做錯了,你不要再打他了…」一位小女孩跪在一旁,他的眼神有些驚恐哀戚,但是為了第第,她還是忍不住出聲求情。
「哼!」男人丟掉手上的皮條,他用一種極其淫穢的眼神上下掃視小女孩,然後說道:「我可以放過妳弟弟,但是妳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補償?不然我一股氣實在難消。」
「父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女孩看著男人的眼神,不禁摀緊了身上的衣服,那種侵略性的目光,讓她覺得很不舒服,甚至想轉身就逃。
「少和我裝純潔,你都多少歲數的人了,會不懂我說的話?」男人一把抓住小女孩的手腕,他抿了一口嘴唇以後,問道:「妳是要自己脫衣服,還是我幫妳?」
「父親,我是妳的女兒呀…!」小女孩極力想掙脫男人,但是根本博不過他的力氣。
「如果沒有一點利用價值,這樣的女兒有什麼用?」男人冷冷地瞪視著小女孩,他說:「如果妳不做出一點犧牲,那弟弟就要繼續受苦,妳覺得怎樣?」
「…」小女孩顫抖著身軀,內心陷入天人交戰,她想保護弟弟,但內心也非常恐慌,非常想轉身就跑,因為眼前被稱做父親的男人已然瘋狂,竟然想玷汙自己的女兒…!
「姐姐,妳…快跑…!」小男孩強撐起身體,然後用無力的雙手搥打著男人的後軀,他孱弱的說道:「你這惡魔,沒有資格當我們的父親,給我離姐姐遠一點。」
「臭小子,不要挑戰我的耐心。」男人大手一揮,一拳就將男孩打倒在地,他轉身一把抓住男孩的衣領,將他舉起,然後惡狠狠地說道:「不要妨礙老子辦事情,信不信我真的殺了你?當年如果不是你這掃把星,你母親會死?」
小男孩的母親是難產去世的,但她之所以會難產有一部份原因是虛弱,而虛弱的原因則是長期被男人家暴,只是男人將這一切的過錯都怪罪在小男孩身上,小男孩也一直認為是自己害死母親,所以從小性格就有些懦弱孤僻。
「父親,母親的死不能全然怪在弟弟身上,難道你以為我們永遠不會知道真相嗎?」小女孩淚眼婆娑地看著男人,她說:「作為一位男人,你一點擔當都沒有,只會把過錯怪到別人身上,這樣的你有何資格教訓我們。」
「閉嘴。」男人怒吼一聲,同時將小男孩重重摔在地上,他說:「現在是要造反了?很好,竟然敢指責我,那我也不用對妳客氣了。」
小男孩重摔在地,發出輕微的悶哼聲,他只覺得胸口發悶,好像積鬱了一團濃稠而化不開的血液,讓他意識發昏,耳邊傳來的是姐姐的哭聲和求饒聲,小男孩睜著模糊的視線,緩慢的朝男人爬去,他絕對不允許父親汙染了姐姐的清白,否則這將會成為束縛姐姐一輩子的枷鎖,讓她永遠也無法獲得幸福。
「走開…走開!你不要靠近我。」小女孩尖叫,同時不斷後退,直到被逼到牆角。
「呵呵!妳儘管尖叫,難道妳不知道女性的尖叫只會激起男人的獸慾嗎?」男人一把扯開小女孩的衣衫,露出底下那尚未發育完全胴體,他眼神腥紅,神色興奮的說道:「我好像可以明白那些強姦犯的感覺,這種莫名的快感簡直讓人腎上腺素噴發。」
小女孩不斷護住身上的重要部位,但是根本抵抗不住男人的暴力,衣服一件一件的被退去,然後在她驚恐而無助的狀況下,她感覺到一根龐然大物穿過自己的身軀,進入自己的身體,這讓她疼的哀號,同時感受到屈辱,她不斷的掙扎,但迎面而來的是男人的巴掌。
「給我安靜一點,等等妳就會愛上這種感覺的。」男人在小女孩身上馳騁,渾然忘我,也忘記了這是自己的女兒,他只覺得壓抑無數年的性慾在此刻爆發,想將一切都射入小女孩的身體,已達到快感而已。
「姐姐…」小男孩還在爬行,拖著深很累累的身軀,只覺得越發疲憊,同時他聽見姐姐的哭聲,裡面夾帶了絕望的吶喊,這讓他感到心痛。
「嗚嗚…嗚嗚…嗚…」小女孩不斷哭喊,同時感到撕心肺裂的痛苦。
男人早已經失去所有的理智,想的只是衝刺衝刺,將一切都發洩在身下的小小身軀,他喜歡看別人掙扎的感覺,喜歡這種無人可以反抗自己的感受,就像是突然從那被看不起的廢物,突然搖身一變成為可以指掌他人一切的君王。
小男孩最終沒有爬到男人身旁,而是昏了過去,他的最後一眼是姐姐那絕望痛苦而失去神采的瞳孔,那雙充滿希望而陽光的神采已然消失,轉而變為空洞。
在一片意識漆黑的地方,小男孩看著自己的雙掌,即使這裡沒有光線,充斥著無盡的黑暗,他依然可以看見自己。
『歡迎你的到來,姜洛。』
『你是誰?』姜洛左右巡視,但卻沒有看見任何一道人影,聲音就像是從黑暗中傳來一般。
『我是你內心最深層的人格,你可以稱呼我為黑影就好』
『黑影?』姜洛喃喃重複了一次,只覺得這名字有一股魔力,好像會勾引人心一般。
『沒錯,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痛苦,也很絕望,但是我可以幫你解決一切的煩惱,你願意相信我嗎?』
『你能怎麼幫我?』姜洛盯視著眼前的虛空,他發現一道模糊的影子開始旋轉,然後成型。
『只要將身體交給我,我就可以替你將一切的阻礙都剃除,難道你不想拯救自己的姐姐了?你猶豫的越久,她痛苦的時間就越長。』
姜洛一聽到姐姐兩個字,所有的遲疑和懷疑都被打碎,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只要能夠幫到姐姐,就算是犧牲自己這條爛命也無所謂。
『好,我要怎麼將身體給你?』
『只要放鬆就好,一切有我處理,從此你再也不會感到痛苦。』黑影笑道。
姜洛點點頭,放開了自己的所有精神,沉澱所有的一切,然後他感覺一股暖流從指縫鑽入,意識逐漸離自己遠去。
黑影掌握著姜洛的身體,用力的深呼吸一口氣,他捏了捏指節,確認自己完全掌控了身體的控制權以後,他緩步走到男人身旁,然後點了點他的肩膀。
男人感覺到背後有人走近,但是現在的他正在通往高潮的路上,根本無暇理會,所以只是反手一揮,試圖將黑影的手打掉。
黑影微微一笑,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然後將他甩出去,男人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下一秒他就被拋飛在遠處,摔的他呲牙裂嘴。
「該死,敢破壞我的好事,活的不耐煩了你,既然你執意找死,那我就先送你去找你母親。」男人憤怒的站起身來,同時揮舞著拳頭衝向姜洛。
黑影一個側身閃過,同時用力往下一壓,折斷男人的右手腕,他挑眉問道:「疼嗎?」
「啊…!」男人承受不住疼痛,當即哀號了起來,同時憤怒地看向姜洛,他咬著牙齒,一把抓起地上的棒球棍,然後再度衝向姜洛。
黑影無奈的搖搖頭,覺得男人實在愚蠢,這時候不是應該求饒才是嗎?敵我雙方的實力差距這麼明顯,竟然還想教訓自己。
他又輕鬆地躲過棒球棍的攻擊,同時一腳踢向男人的脛骨,然後便聽到喀拉的一聲,男人跌坐在地上,摀著自己的腳骨不斷痛喊,同時眼神變幻,他突然發現眼前的小男孩已經不是那一位懦弱的兒子了…,這讓他迷惘,剛剛還被自己打得半死不活的人,怎麼突然搖身一變變的這麼兇悍,難道給鬼上身了…?
「父親,這幾年來真是謝謝你的關照。」黑影帶著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走到男人面前,他彎下身來,輕聲說道:「如果不是你,根本不會有我。」
男人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小男孩,完全感覺不到熟悉的感覺,他敢打包票,這不是自己的兒子,他手指顫抖的比著姜洛,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的兒子姜洛呀!你老不認得了?」
「不是,你不是我家兒子,他沒有這麼凶狠,更加不可能反抗的了我。」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想與你廢話。」黑影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他說:「說吧!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男人愣了一下,然後才愕然問道:「你是在讓我交代遺言?」
「你總算還不是太笨。」
「你…,你這逆子!你不能這樣對我…」男人看著小男孩逐漸轉黑的瞳孔,只覺得內心充滿恐懼,可是他手、腳被打斷,根本沒辦法逃走。
「難道你不該死嗎?你根本沒有資格作為姜洛和姜穎的父親,像你這樣的人,活著只是讓社會充滿更多悲劇而已。」黑影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手上青筋暴露。
「你…你…嗚…」男人的左手抓住姜洛的手腕,無力的往外撥,面對此等怪力,他根本毫無抵抗之力,只覺得呼吸困難,不斷張大口想呼吸空氣,但全是徒勞無功,他瞪著白眼,絕望的看著姜洛。
「如果還有下一世,好好學學怎麼做一位稱職的父親吧。」黑影手上一用力,扭斷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怒目圓睜,到死前都無法相信自己最後是死在懦弱的兒子手上,那一刻他甚至有點後悔,後悔的不是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是生出了這樣一隻怪物。
殺死了男人以後,黑影緩步走到小女孩身邊,溫柔地替她將衣服穿上,小女孩從始至終只是一直掉著眼淚,不發一語。
「沒事了。」黑影抱住小女孩,輕輕地拍打她的背。
「你不是小洛,對吧。」
「…」黑影愣了一瞬,然後回道:「這很重要嗎?」
小女孩微微搖頭,然後說道:「我可以請妳幫我做一件事情嗎?」
「不要說是一件事情,妳的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
小女孩眼神堅定地看著姜洛,她說:「替我好好照顧姜洛,然後把我殺了,和這棟屋子一起燒了吧。」
「…!」黑影不可置信地看著小女孩,完全無法理解她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有些傷痕是一輩子無法填補的,我心裡唯一擔心的就只有小洛而已,不過既然你出現了,我想你一定可以好好保護他的。」
「我不能答應妳這個要求。」黑影一口拒絕。
「求你了…」
「妳…」黑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要他做出殺死姐姐的事情,他根本做不到。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為難你,但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活著更加痛苦。」
黑影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問道:「妳真的想清楚了嗎?一旦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我想清楚了。」小女孩點了點頭,面色堅毅。
黑影柔聲說道:「姐姐,是我沒有保護好妳,對不起。」
「你不需要和我說對不起,錯從來都不在你我身上,而是這個世界,我只希望你能讓小洛快樂的活下去,那便足矣。」小女孩輕輕的拍了拍姜洛的肩膀,她說:「原諒姐姐是個怯弱的人,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黑影沒有回話,而是突然一個手刀,打暈了小女孩,他輕輕的將小女孩放在地上,然後在屋裡面找到了打火機,一把點燃了熊熊大火,看著烈火吞噬眼前住了八年的老房子,連同回憶一起燒得乾乾淨淨的。
「姐姐,何時再相見?」黑影雙手負在身後,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大火,眼眶裡面流出了一滴黑色的墨水,他從未想過自己也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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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為什麼我不殺了張泰山嗎?』
『不知道』
『因為我已經殺過一次我的父親,所以我不能接受自己再殺一次,即使他是那樣的禽獸,我也仍然願意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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