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國籍 - 十五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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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十五

小森同學

Jul 8,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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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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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充滿電的手機開始有了吵鬧，一大早手機鈴聲就把赤身裸體的我和惠子吵醒了。在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鈴聲停了下來。惠子一頭散發的在我胸口裡面揚起頭。

「早啊。」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惠子起床時的樣子，在過去，我對女人起床時的模樣只停留在奈奈那張難以忘懷的、有些蘋果肌的臉上。

惠子挪動了一下身子，隨著她的動作我腰身有股酸痛的感覺在蔓延著，突然我發現自己的雙手還抓著惠子的雙手，只是沒有太用力。惠子親了一下我靠近她那邊的臉頰，從被窩裡坐了起來。她一對有些鬆軟的乳房在我面前晃蕩著，我回味著昨晚和惠子性交的過程。已經兩年沒有做過，身體確實有些不習慣，可從另一個女人身上享受到性樂趣的感覺好像也不是很美好。至少和奈奈做愛時我不必擔驚受怕，當然那是之前的事。

惠子從床上爬了起來，裸露的背部曲線比不上奈奈，相對之下胖了一些。我看著她慢悠悠地走進浴室，接著就聽到水聲。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後，我懶懶地把身子側向一邊，那部已經停止了吵鬧的手機靜靜地躺在離我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我伸手過去抓住手機，看了一眼，有好多個未接電話，不過都是沒有名字顯示的未知名號碼，只有最後一個也就是剛剛響起的號碼是梅花打來的。我猶豫了一下，向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聽水聲惠子應該不會那麼快出來。

我按下了梅花的號碼，在響起第三聲後梅花才接通了我打去的電話。

「喂，麥嗎？」

「哦。」

「明秀找我了，還以為你又沒帶手機在身。」

「她怎麼說？」

「說兩天後給我證件。」

「有說地點和具體時間嗎？」

「有，不過也不算具體，她說地點在新宿之外，時間大概下午。」

這確實是明秀的做事手法，她永遠不會給對方具體信息，這樣也保護了自己那麼多年安全的生存在歌舞伎町。

「行了，我知道了，她再聯繫你的話就打我電話，反正謝謝了。」

「太客氣了麥，那我們電話聯繫。」

「是誰找你？」

剛剛掛斷和梅花的通話，惠子的聲音就從我身後傳了過來，我嚇了一跳地猛然轉身。惠子手上拿著一條毛巾摩擦著濕噠噠的頭髮，身上只穿著一件連身的短裙，光線下隱約中能看得清楚身體的曲線。

「沒事，工作上的一些事而已。」

「你好像是說中國話哦，是不是上次我不小心接了電話的那個女人。」

「不是，是個男人，要我幫忙找一些東西。」

「嗯。」

惠子沒有了好奇繼續整理起自己。我偷偷從肺部裡喘出一口氣，看著惠子開始尋找適合她今天日程安排的著裝，在意的眼神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我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和她說謊，其實就是告訴她發生什麼事也好像沒有什麼關係。

「你現在要去學校嗎？」

「嗯，對啊，時間好像晚了一些。」惠子看了一下時鐘說道。

我也看了一下檯面上的時鐘，已經是下午的時間了，看樣子我們睡了很久。

「誒，學這個真的有用嗎？」我拿起那本《無國籍》的書問惠子。

「不知道，不過我相信她能幫我們爭取到工作的機會。」

「能嗎？」

我對這個問題產生了不可信任的質疑。

「應該可以，我一直在等，你知道她很努力組織為我們爭取很多東西。」

「可我們還是無國籍身份，就算名譽上得到什麼，也是對我們主觀性的一種可憐情感，事後還不是鄙視我們。」

在新宿我認識不少外國人加入了日本的國籍，他們雖然看上去比我們好很多，可在日本人心目中還是低人一等，好像是撿回來血統不同的野孩子一樣。

「你說我們不相信這些，還有什麼可以讓我們盼望的。」

惠子從我手上拿過那本書，放進了背包裡。

「麥你明天有空嗎？」

「明天？怎麼了？」

「你不是說帶我去歌舞伎町看恐龍，還有去看看麥你工作的地方嗎？」

「哦，是。明天可以。」

「那到時我們在新大久保車站那等。」

「行，沒有問題。」

最近也沒有什麼生意了，除了和明秀的一些事外，就是林子天的事讓我時間被無情浪費掉。或許陪惠子出去走走也算給自己放一下假，好讓腦袋可以清晰一些思考問題。

惠子背著背包離開了公寓，我一直躺在床上發呆，看著窗外的光線在明亮中慢慢變得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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