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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绕过警车,鸣人挥手对那些笨蛋警察说拜拜。身上的衣服完全湿透,索性的是口袋里面还有钱。这次找了一家更加隐秘的旅馆,弄来了一些衣服,鸣人在房间里当着佐助的面就开始脱衣服,然后跑进浴室里以最快的速度冲澡擦干身体。出来之后就倒向不算柔软的床,随便裹了被子就睡。佐助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滴滴答答,看着旁边的鸣人已经钻进了被子里连头都不露出来就呼呼大睡。于是他也掀开被子坐到床上,没忘记在枕头下放上枪和刀,以备不时之需。他盯着开始掉粉的墙壁若有所思,只是怎么都睡不着,毫无倦意。他不知道那些警车到底是怎么来的,然后就想到是不是同伴里有内奸,不过那些人他并不熟悉,只好换位思考。时间在思考中流逝,他终于累了才靠着床头睡着,手滑下来搭在了床柜上。容颜如停在巢里栖息的鹰。
鸣人这一觉睡的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发现佐助的床位已经空了,于是他爬了起来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又走向房门。抬手,抓住把柄,下压。
却无法打开。
他惊愕,房间居然被锁了,又跑去看了一下窗户,妈的连窗户都锁了!他急躁不已。原来之前的解救、包扎、甚至是帮助,都他娘的是为收买他的警惕心。被骗了,鸣人想。他一脚踢开了旁边的椅子,恼怒地抓了抓头发。但又想起什么似的,奔到了佐助的那张床边。当他摸向枕头下面的时候,他开始觉得不解。因为那把军刀和枪完好无损地放在枕头下面,佐助根本就没有拿走。紧紧拢起了眉头,如果佐助真的欺骗了他,那么他应该在他睡着的时候给他的脑门放一枪,立刻挂了他舒心。现在把他锁在房间里,并且没有把他杀死,那么就是说还有逃出去的机会。而杀一个人根本没必要做的那么复杂…而且,这不像宇智波佐助拖拖拉拉的风格。鸣人一边想一边把佐助的军刀和手枪拿了出来,藏在身上。
喀啦喳。
房门有响动,开锁的声音。鸣人警惕的握住了手枪,因为如果只要是敌人的话,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门被打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握着一个酒瓶踉跄走进来,一边喝酒一边走,似乎是看见鸣人。他对着鸣人露出很猥琐的笑容。「哎呀…呃,这家旅馆的服务态度真好…还有美人儿陪…呃!」
「呸!」鸣人听见美人儿三个字立刻啐了一口,青筋爆起。酒鬼就是酒鬼,看清楚,拿着枪的会是美人儿吗!不对、他看起来有那么女人吗!更不对!他分明就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怎么会是女人!
那个男人扔下了酒瓶,玻璃在地板上迸溅,酒液流了一地。是高酒精度的伏特加。他开始猥琐笑着靠近,并且扯掉了自己的领带还有衣服扣子。眼看那只手就要碰到鸣人了…
「啐!妈的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一枪把你的蛋打爆让你永远孵不出小鸟!」
「哎呀,美人儿你真可爱,过来给爷亲一个~爷都为你把小鸟孵出来了,你要不要瞧瞧?」说完就要扑过来。
枪口对着男人的下体,鸣人冷静地拿着佐助的手枪。
「…我会在它成为大鸟前将它扼杀在襁褓里!」随着话一出口,子弹也瞬间出膛,没有半点犹豫。
男人嗷叫着捂着下体倒在地上,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这个家伙别想传宗接代了。鸣人微微愣了一愣,立刻转过身打爆了窗户上的锁,爬上窗台时看着距离地面有好大一截距离后,又咬牙看了看那个男人。妈的,要不是没打火机,他真的想点了那些高酒精度的伏特加。
鸣人还是从窗台上爬下来,走过去,蹲到了地上,蹲在那个男人的面前,看着他扭曲的脸后,用枪管拍了拍他的脸说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佐助在哪?你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让我点燃这些伏特加,或者是一枪毙了你。怎么样?选一个吧。」
那个男人的眼睛紧紧闭在一起,嘴唇不断得哆嗦:「我…我我……」
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鸣人压低了身体想要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我是死神派来杀你们的!」没有说出真相,一把匕首从那个男人的袖口里滑出来,他的脸非常狰狞,眼睛恶狠狠瞪着鸣人,像要把他连皮带肉的吃掉。匕首不带任何花哨的动作直接扎向他的颈侧大动脉。
早就预料到他的动作的鸣人,一把抽出那把军刀横着一划,在他的手腕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直接损害了上皮组织和肌肉结构,那把匕首的刀尖停留在他脖颈大动脉五厘米处停下,因为疼痛而松手,匕首啪嗒一声掉在了地板上。他又立刻起身一脚踹开了那把匕首,最后再次蹲下来,将枪口抵住了男人的太阳穴。
「你还有十秒钟时间可以回答我的问题,择其一说。」
可是那个男人忽然没了任何的动静,鸣人抬起枪拍了拍他的脸。发现他居然咬舌自尽了…
「啧。」鸣人站起来踢了踢尸体,脑子里一片混乱。信息断掉了,必须立刻出去。
走廊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男人之间的叫骂。鸣人看了看敞开着的房门,当机立断地从旁边的床柜里翻找出了一包火柴,然后爬到窗台上,点燃,将那根燃烧着的火柴掷于那些地面上的伏特加上。也没看是否已经燃烧起来,就纵身跳了窗,以下面的顶棚做了缓冲,顺利到底地面,拔腿就跑。顾不得腿上的脚伤,鸣人唯一的反应就是逃跑,越远越好。他不知道佐助到底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到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刚刚那个自尽的男人说的是「你们」,大概就是指他和佐助。鸣人无语,腿伤拖得他跑得并不是很快,要是「豺狼」在这里的话就好多了…不过他不知道,他的「豺狼」到底在孟买的哪一个角落。
那些人不是警察,他看的出。不过他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追着他跑。甚至是佐助,可能是军火,也可能因为他们是通缉犯。
后面的追兵立刻赶了上来,鸣人只好加快速度,但是大腿的伤口如刀般的刺痛提醒着他的神经。他转过一个弯,沿着街道飞跑,却突然被一只莫名其妙出现的手抓住胳膊,拉进了一条巷子里。
…是佐助。
他瞪大眼睛看着他,看了看后面,发现那些人已经不见了。任由佐助抓着他的手往里面小步前进,他们七拐八弯,直直朝里面走去。鸣人突然发现佐助的手心有些潮湿,微冷,但似乎他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往里走去。
「妈的、你早上去哪里了?」
「…买早饭。」佐助顿了一顿回答,「顺便看一下周围有没有人潜伏。」
「…唔、然后呢?」
「有人在监视我们。」他的手稍微紧了一下,马上又松开。
鸣人微微一愣,继续问道,「那你怎么没有带军刀和手枪?」
佐助的步伐停下,他转过身来看着鸣人,然后将自己的手枪和军刀拿出来,给他看,「…我的确带了。」
看着佐助手里的军刀和手枪,他忍不住破口大骂,「操!我居然被他们将军了!」
他不多说话,牵着他的手往里走,继续拐了几个弯。躲进了一个破矮的屋子。他们前脚刚进,后脚就有人往这边追来,佐助让鸣人将身体压低,用前面的障碍物挡住他们的身体。这个时候鸣人才觉得自己饥肠辘辘,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到现在,他就滴水未进,当然不包括在河里吃进去的那几口河水。
蹲在那里的时间有些长,他们依旧在等待。鸣人很想破口大骂,什么屁等待!他都快饿死了!正当他怨念无处发的时候,佐助递过来一个被挤扁的,却依旧还带有包装纸的面包。
「…剩下的。如果你还想继续饿着的话,我就丢掉了。」语气波澜不惊,却还是塞进鸣人的怀里。
鸣人低头看着面包,突然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