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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死了。他想。
那个笨蛋真的傻死了。
当佐助把鸣人压到门上开始动手扯他那件碍手碍脚的外套的时候,他也不依不扰地扯他的毛衣。奈何他报销掉他那件质量不知道多差的外套的时候,他还在使劲扒他的毛衣,连个角都没扒下来。结果就是好象鸣人对他身上的衣服动了肝火,直接一口咬了上去想把那件衣服咬破。但却吃了满口的人造毛线。好象是因为那件衣服和他实在过不去,最后佐助反而成了他的出气筒,看准了他的脖子直接一口狠狠咬了上去。颇有既然这衣服和我过不去就是这衣服的主儿和老子过不去的架势。
于是佐助的脖子上就留下了一个有圆又深的牙印。鸣人忽然想挑挑眉得意一下这东西可比他留在他身上的好看多了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扒光了。始作俑者也早就已经放开了他,在他面前直接剥掉了身上那件被鸣人又啃又咬又抓的毛衣。
漂亮的肌肉在鸣人的眼前乍现,他眨了眨眼睛盯着佐助的身体看了三秒。心想这个家伙还真他妈的…就是上帝是不是太眷顾这个人了!!
他想不下去了,那个人早就已经重新覆了上来捕获他的嘴唇。两具光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鸣人的背脊靠着木门感觉到一阵冰凉,但是那冰凉转而变为更为火热像要直接吞没他的身体。他将手放在他的胸前,想要推拒那样的亲吻。因为那样让他喘不过气来。可在别人看来他的抵抗更倾向于另一种理由。
「…漩涡鸣人,你想逃吗?」带着情欲主义色彩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佐助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三分,带着沙哑却富有磁性的嗓音。鸣人猛得抬起头却头磕到了他的下巴,他哎哟地叫了出来,却依然倔强地瞪圆了眼睛咆哮,并且狠狠地盯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
「你、你妈的我才想逃!…是你才想逃……呃!」他的身体突然一软,佐助适时地用手指揪住了他胸前的突起。并且伏下身对着他的耳朵暧昧地吹气。漩涡鸣人几乎要咆哮,啊啊啊那个家伙居然越了规则!「你妈的……唔!」他的身体打了一个激灵地颤抖,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要死不死的咬住了嘴唇就是不想让那羞耻的呻吟破口而出。
佐助曲起一条腿,架在他的跨间,防止他的身体下滑。他勾了勾嘴角,露出那种若有若无的笑,看的鸣人直抓狂。
妈的他怎么可以那么淡定…!
他的手抚弄上他的皮肤,恶意揉搓他胸口前的突起,不意外地那个家伙发出颤抖。「…你想说什么?」他的亲吻落到他耳根上,呼出来的热气似要将他的脖子灼烧。
「妈的你!」他忽然一把抓过他的脖子使劲一拉,接着又报复性地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这一口咬得似乎狠了一点,鸣人把嘴巴移开之后就有些后悔,因为他看见那些牙印间溢出来的血。他就那么呆呆看着那血一点一点溢了出来,接着他就有些束手无措地低下头去把溢出来的血舔掉。
最见不得同伴的血的鸣人,忽然有些后悔。但是当他整个人被佐助扛起来,扛到浴室直接丢进浴缸里的时候。他觉得,他娘的刚才那一口算的了什么?为什么不再咬重一点直接把他的肉咬下来算了!!管他娘的流不流血啊啊他妈的宇智波佐助这个周扒皮混帐!!
鬼晓得浴缸什么时候注满水的,佐助把花洒打开。一把冒出水面的鸣人迎面接击,那水柱直接冲进他的眼睛里,他拍打着水面,一擦满是水的脸,并且吐出一口水,「你妈的宇智波佐助你脑抽了吧你这个周扒皮!!!」
浴缸里的水溢了出来。他的身体贴上了浴缸的边缘,下巴被人捏住抬了起来。胸前的乳首被人缓慢地玩弄,逐渐红艳起来。热水让鸣人觉得更加燥热。「唔……」他皱着眉不小心呻吟出了口,其实他没发现连同自己的裤子都被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扒掉了。承载在嘴唇上的亲吻麻麻的,至少不会躲去他的呼吸,而佐助的右手早就不知道顺着他的脊椎骨滑到了股间,借着满浴缸的水,顺利压进了他的后穴。
「…呃!?」鸣人感觉到异物的进入明显一颤,他瞪大眼睛撑着对方的肩膀想要看清楚现在的状况,哪知道佐助居然恶劣地更深进入,第二只手指进入,甬道立刻紧致了很多。鸣人难忍地想要挣扎身体,而那个家伙居然还漫不经心叫他忍着,漩涡鸣人一下子来气了,「要不然你来试试看啊混帐!!」
手指被抽出了,他一下就松了口气。但当他感觉自己的股间被另一个更加硕大的东西抵着的时候,他铁青了一张脸。还没来得及叫别,那个东西早就不管他的死活直接进入。
「操…你妈的!哈啊……唔!?」换鸣人大叫了。他想让他停下来,可是那个人却依旧在他的身上实施暴行。鸣人的腿无意识地勾紧了他的腰,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不断喘气呻吟,他就埋在他的胸前用牙齿啃噬着他的突起。浴缸里拍打起小小的水花,鸣人感觉自己的体内徒然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在他还没有想到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时,自己的身体就被人凌空抱起,他反条件攀住佐助的肩膀,而佐助则从旁边抽过了一条大毛巾随意往他身上一裹。
漩涡鸣人现在还算清醒,他想要不要现在就立刻跑路就被人压到床上。那个人用那块毛巾擦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因为动作的粗糙所以使鸣人差点被那块毛巾蒙死。他胡乱地抬起手扒拉下那块毛巾寻获了大口的空气。鸣人喘了一口气想大骂混蛋你想蒙死我吗时,佐助的手忽然撩开了他的刘海,探向他的额头。鸣人反倒被这突如其来的试探吓愣了半天,不过他又收起了自己的手,手指滑过他的脸颊犹如他的脸上滑下滚烫的岩浆。佐助自顾自地抚摩着他脸上的似乎怎么也退不下去的婴儿肥,接着伏下身。
他该死地又开始紧张地紧紧闭上眼,把脖子缩在一块。却意外发现佐助再次靠近他只是为了亲吻隔着他湿漉漉的刘海的额头。就像刚才他在车子对他做的一模一样。
那只手慢慢地抚摩着他的脸,抚摩他的肌理纹路,接着他就低下头来亲吻他的嘴唇。他一直在叫他放松,但是鸣人紧绷着神经,板着一张脸无法使自己放松下来,他卡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唯一的办法就是安抚他的神经。
鸣人接受他的亲吻,他抬起手抱紧了他的脖子。却浑然不知自己落到了怎样的境界。
「唔?」他压抑的呻吟破口而出,有人恶意地圈紧了他稚嫩的根部,用拇指堵住了他的顶端。佐助安抚似的吻吻他的眼角,最后对他说,「…我要动了。」
还没来得及适应好的鸣人,忽然被强烈的抽插逼出了呻吟。「哈啊…妈的…混蛋!呃?」他就算口上叫骂,但是他依旧倔强到不肯掉眼泪。他怕一哭出来就会想起以前的东西,然后就会不停不停掉眼泪。
佐助舔弄着他的脖颈,手套弄着他的稚嫩,并没有再次堵住他的尖端。鸣人因为从没有过这样的激情让他一下子释放了,而他却趁他瘫软的时候,架住了他的一条腿开始更强烈的抽插。交合处拍打出羞涩的水声。而鸣人的喘息呻吟声也越来越大。
他不知道那场欢爱到底持续了多长时间,唯一记得是他鲜少的温柔。至少他知道,他都一直用力拥抱他。
鸣人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他睁开了眼睛动了动身体就发现自己的腰被人禁锢住了。他抬起手遮住了照射进他眼底的光线,孟买的冬天依旧给他一种燥热感。他看见佐助掀开了眼睑,接着又闭上,把他睁脱松的怀抱重新收紧。
漩涡鸣人忽然挣扎着爬起来,完全不顾腰的发软。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掉了下去,他坐在床上定定地看着佐助。他似是犹豫地咬了咬嘴唇,低下头来让刘海掩盖住他的神情。最后他还是抬起头,问他那个与前因后果统统无关,傻到要死却又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答案的问题。他想宇智波佐助一定会狠狠嘲笑他,嘲笑他的懦弱和无知,可他还是问了。
「…佐、佐助…你相信我吗?」
在很久以前,他是不被信任的人。无论他怎么做都得不到别人的信任。于是他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给他们看,证明自己是可以相信的。但他们却撇撇头,视若无物。他都已经把自己的心捧在手心里了,可是还是没人相信他。现在,他将那颗藏得太深的心,已经伤痕累累的心重新挖出来捧在手心里。就问他一个人,你相不相信我。
他将头压得很低,期盼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可是那个人却什么都没说,把他的身体直接用力而粗鲁地扯了过来。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他稍微挣扎了一下,可是他的手臂却连连收紧。佐助的手指抚进了他的发间,将他的头按进了胸口。并且拉高了滑下去的被子。
于是他把答案说出来。他说的是。
笨蛋。
那些时候别人不相信他。当他再次把那颗遍体鳞伤的心脏挖出来捧在手心里,懦弱地问着他傻到家的问题。却得到这样的回答——那个人把他的身体抱得紧紧的,连同他手里的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脏一同拥进怀里。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扣住他的头。被迫让他听见他胸腔里平稳的心跳。于是他说笨蛋。
笨蛋,你不应该拿这样的问题问我。
笨蛋,你明明就知道了问题的答案还要来问我。
笨蛋,所以我一直相信你。
那个晚上无论多么疼多么痛他都没让自己哭出来,但是现在他的一句话一个拥抱就让他筑高的墙彻底瓦解。他抓着他的手臂,头抵着他的锁骨,往上三分还有被他用牙齿咬出来的印子,他偏过头就可以看见那个时候被他用力咬出血的肩膀。
他哭得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