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到家,打开门,将手中的箱子放下。箱子里是今天晚上赢来的钱。
佐助将灯打开,发现躺在床上的鸣人不见了,而且家中也有被人来搜查过的迹象。立刻冷静地掏出手枪,利落的上了弹匣,双手握枪,放置于头部的右侧。缓慢地走了过去,木地板在他的脚下轻微地响,头顶上的吊灯摇晃,检查了床下的箱子,发现没有被人动过。他开始考虑着是不是要把枪塞进入侵者的口里,枪口往里伸,顶着他的喉咙,在他呜咽双手高举表示投降时,再扣下扳机。或者干脆让子弹从他们的背部打入,进入肺部,在他们在地板上扭曲几十分钟再死去。
子弹没入血肉之躯,金属身体和骨头激烈地碰撞。
然后。
然后他来到了里屋,握着枪的手不颤抖,额不冒汗。异常冷静。
他打开了里面的灯,发现没有任何的人影,只有乱成一团的房子,明显有被搜索过的痕迹,该少的不少,也没有损失钱财。
但是漩涡鸣人却凭空消失了。
佐助放下了手枪,放下了警惕的状态。他环顾了一下房子,地板上没有任何的血迹,也没有打斗过的迹象。难道是漩涡鸣人自己逃走了?不可能,他立刻否决了这样的想法,他的身上有伤,不可能跑很远。佐助走进了里屋,知道里面没有后门可以让他走,鸣人也不会傻到和那群人正面突击。
等等。
佐助突然停下脚步。地上有少量的血迹,从外面延伸进了这里,到一个地方,突然消失了。他眯起眼睛盯着那些血迹看,瞧了半晌后,才发觉木地板上有一个突起的把手…不会是夹层什么的吧…佐助抱着这样的想法去抓那个把手,当他抓到那个把手的时候,听见了人吞咽口水的声音,不明显,但是他确实听清楚了。抓着那个把手猛得拉开,紧接着一把军刀紧随其上,直朝他的眼珠扎了过来。
早就有先见之明的佐助从袖子里滑出了早先匿藏好的军刀,抵住了那把军刀的突袭,防止那把军刀真的扎进他的眼睛里。随着人喘息的声音,刀子落地,咣当一声。鸣人大梦初醒。他藏在那个夹层里,手枪已经不知去向,惟独他捏着的那把刀子还在身上,而现在已经被佐助打落在木地板上。他睁大眼睛看着佐助面无表情的脸,再次咽了咽口水,将目光撇到了一旁。
「…是你啊,吓死我了…」妈的、腿都软了。简直就是命悬一线。
佐助默默地捡起了那把军刀,丢到了旁边的桌上,把手伸向鸣人,示意要拉他上来,「有人来过?」
「…恩。」他抓住佐助的手,想要借力爬上来。
「我没见到他们长什么样,总之冲着我和你来的就是了。」
他的手很冷。他想。
佐助的手腕微微施力,看着鸣人从那个夹层里爬了出来,拖着…在流血的腿。
「流血了。」佐助提醒。
「啊,」鸣人看了看腿上一大块被染红的绷带,摇了摇头,「不打紧。」
「你知道他们有几个人吗?」
「…五个的样子吧。」终于从那个夹层里出来了,喘了一口气,「…手里拿的好象是突击枪。」
鸣人站了起来,但因为长时间蜷缩在一起,腿上已经愈合的伤口裂开,而使腿一软,直接往前冲。抓着鸣人手的佐助,见鸣人往前一冲,出于本能地去扶他,他一只手抓着鸣人的手往上提,另一只手则扣住了鸣人的腰,防止他掉下去而已。
鸣人赶忙站起来,「…抱歉。」
「你还是躺在床上吧。」他皱了皱眉头。
在佐助的搀扶下,鸣人顺利躺到了床上,接着又换了腿上的绷带,止住了血。佐助看着那个伤口,想,短时间是不可能会愈合了。必须重新找另一个地方安顿来下。他一边想一边将手中换下来的绷带丢在一旁,熟练地挤上了抗生素粉后又用新的绷带绑好。处理掉了换下来的绷带后,佐助思考了一会,立刻套上了外套,走向门外。
「…你去哪?」鸣人挣扎着靠在床上问他。
「马上回来。」没有正面回答,就直接走了出去。
只给了鸣人五分钟的思考时间,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白色的袋子,打开之后是用降解泡沫碗盛着食物。
「这个是什么…?」鸣人好奇地盯着那个泡沫碗。
「麻油鸡。可以暖身。」简单的解释。佐助把那个碗放到了鸣人的面前后,就走进了里屋,「等还没冷前,快点吃完。」
他走进里屋,顺手抄走了属于鸣人的手机。他到里面开始匿藏那个箱子。并且将全身的武器都卸下,开始重新调整枪,装子弹,以备不时之需。他可不会像鸣人一样迷糊到极点,在这里只能学会自救。佐助将蝴蝶刀上的血迹藏干净,重新塞回了口袋里。
重新武装准备好了一切后,他靠着墙壁开始拨弄那个手机。
在通讯录上翻到了阿布达曼的电话,按下拨号键。手机里面传出了手机铃声,响了大约有五下之后,终于有人接通了。
「喂,我是阿布达曼。」
「…我是佐助。」
「啊,是佐助啊?鸣人怎么样了?」
「…今天有人突袭这里,鸣人的伤口又裂开了,短时间是不可能会愈合的了。」
「这样啊…」他在电话的那头思考着什么,旁边嘈杂的电子音乐震耳欲聋,佐助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我已经将行程推迟了几天了,应该来得及。」
「…计划路线我来拟订安排吧。」
好象没有料到佐助会这么说,「…噢、可以啊!」
「以及。」佐助深呼一口气,「…能不能帮忙安排一下可以居住的房子…我这里已经被人盯上了。」
「……」阿布达曼略微思考了几秒,「…我知道鬼城北面有一套还不错公寓,那边的巡警很少,你们什么时候空就搬去那里吧?我马上叫人把钥匙送过来,需要帮忙么?」
「不需要,东西不多。」佐助简单说了自己的屋子的具体位置,又记下了那套公寓的地址后,就挂了电话,等着阿布达曼派人将钥匙送过来。他离开了大约有十几分钟,最后拿着鸣人的手机走了出去。
鸣人已经吃完了麻油鸡,空空的碗被摆在一边。他抬起头看着佐助,眼睛里有一种奇特的色彩。佐助看着他那个样子眼角微微抽搐。
糟糕、这个家伙居然醉了…
果不其然,鸣人开始朝着他嘿嘿傻笑。
佐助感觉自己的脸皮都开始抽筋了。
「…佐助啊!」被点到名的人直勾勾盯着鸣人看,他的瞳孔涣散出一种特殊的光,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出暖红的色调,「其实我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啊!…呃!……虽然之前我看你觉得你特不爽…因为我每次看着你的脸我总想把它揍扁…」
他在空中挥舞着拳头,脸红红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揍扁那张脸……难道因为长太帅了的缘故吗?……」
头昏脑涨。佐助忍不住扶额。
「…你、知道!」他又比了一个十字,一边说话还一边打着酒嗝,「…知道…呃…我是怎么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吗?」
见佐助并没有说话,他就自顾自地胡言乱语下去,「…其实我真的很想他娘的一枪打爆那些警卫的脑袋,因为他们实在是欠扁了!…比那个叫宇智波佐助的人还要欠扁!」
…完了、他把自己当成稻草人了…而且还他娘的离题了。
「是、是是。」他回答得敷衍。啧、这个家伙就吃了那么一点麻油鸡就醉了…
「噢对了!」鸣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这个话题开始扯到另一个话题,「我家旁边老奶奶养了一盆花…」
噢、天啊!他是不是等会会跑下来走到外面对着墙壁说话啊?
大约过了几分钟,鸣人自顾自在那边东扯西拉,最后扯起了这样的话题,「…我家旁边的老奶奶养了一盆花…呃……叫作阿猫……呃…还养了一只猫……」他讲到这里突然笑了出来,「…很神奇地是那只猫…居然、居然叫阿花!」
讲完了之后开始唱歌,腔调五音不全,「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要带上炸药包…」
佐助抬腿走了过去,想要阻止鸣人在跳脱衣舞前让他睡觉,压制住鸣人的双手在头的两侧,可是那个家伙居然什么都不顾忌依旧还在唱,「…我要炸学校!…老师不知道!…轰隆一声学校炸没了——!呃!」唱完之后还非常喜感地打了一个酒嗝。
「…什么幼稚歌…」佐助看着好象还要继续唱的鸣人,道,「…快点睡觉。」
鸣人似乎终于感觉到有人在压制着他的双手,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呜咽声后,猛得挣脱了一只手,倾身就直接咬住了佐助的嘴唇,仿佛在报复他让他那么快就睡觉一样。而佐助就当场愣在了原地,感觉到鸣人在他嘴唇上重重地啃了几口,感觉是没有吃饱的样子…然后像猫一样伸出舌头舔着他的嘴唇。
没错,像猫一样伸出舌头舔着他的嘴唇。
愣过度之后,就是反击。
佐助直接压住了鸣人挣脱了的那只手,将他压回了床上,他的头撞进了枕头里,喉咙发出了呜咽。以吻封缄。他在鸣人张开嘴呼吸的时候,将舌压进了他的口腔里。在安静的夜里,寂静的房子里,因为亲吻而发出一串水声。
可是这样的亲吻只持续了几秒的时间,佐助在清醒间猛得抽开了身。看着鸣人已经沉沉睡去,脸因为刚刚的缺氧而微微泛红,轻微的呼噜声响了起来。他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接着放开。看着鸣人已经没有要胡言乱语更没有要跳脱衣舞后,伸出手将手指插进他的发里,而他像被抚摩的动物一样发出满足似的咕哝声。
「…味道还不错…」他勾了勾嘴角,手指抚过鸣人湿润的,并不算漂亮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