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風玻璃上的雨刷加快掃動速度,深夜雨勢漸大,導致車輛行進速度趨緩,然而寶貴的時間不會加速或減緩它的腳步。
我被擺在命運軌道上,乘著時間之流而前進,卻不知下個停靠站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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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綸,還記得我向你解釋Sidus的由來嗎?」她對車窗輕柔吐出一口氣,在上頭用手指畫了一顆五芒星。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63fTiTr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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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表示清楚記得下午在咖啡店的所有事情,即使恍如隔世─況且我還被催眠了。
席杜絲握住我的右手後說:「除了發出無聲的性欲渴求之外,我還聽見你向我許願。你有強烈的求生欲望也同時存有求死的意念,兩種狀況都是極端的意志力。這種頑強又極端的意志是我所認可,和其他欲望都不同。人們的恐懼來自過多的欲望,假如能減少欲念,相對地,心中恐懼也會逐漸變少,妖怪賴以維生的養分也將越來越稀少。可惜的是,人們欠缺共同目標卻有越來越多的個人私欲,並不像你方才所言足以匯聚成強大的希望力量,取而代之,社會上充滿各式各樣新型態妖怪,在寂寞國裡霸道橫行,防不勝防。如果你發揮強烈求生意志,一定可以有嶄新未來,前提是好好待在我身邊,我能給予你想要的一切。」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ECadPAz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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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衡的日本秩序與台灣具有高度類似性。
村上龍曾撰文提到:先進國家能夠創造名牌商品,進一步在全球市場販售,國家擁有充足的外幣,本國貨幣也居於強勢,所以人民不會形成只想獲得金錢、名牌貨的這種單一價值觀。追求金錢與名牌的價值觀取向,是屬於「尚未完全現代化」的開發中國家普遍現象。
然而非常奇怪的是,日本儘管擁有國外市場所認同的品牌商品,外匯存底十分充足,本國貨幣也非常強勢,活在日本社會的人民卻沒有已經完成現代化的自覺,導致二十世紀末期頓失國家目標,大多數人茫然前行而無所依存。
從「後安保鬥爭」時期過渡到現代化完全的寂寞國期間,改變很多卻也什麼都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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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在壓縮化的第三波民主轉型中,面臨極為類似的境遇。從經濟大幅起飛到「野百合學運」開啟的民主化時間,雖然比南韓、日本少上許多,因此適應期也更短。以資通訊科技為首的品牌及高額外匯存底、央行穩定的貨幣政策,早已使台灣實質上完成現代化,但是人民心靈的腳步遠遠落後太多,甚至被不必要的「政治法統」給拖住,屢屢錯失大步邁前的機會,導致另一種失衡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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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走進所剩不多的書店時,陳列在最顯眼處的書籍,永遠都是教你如何成功,也就是賺大錢的系列叢書。把金錢和成功畫上絕對等號,億萬富翁便等同偉人,甚且可以作為國家領導人,這些難以理解的怪奇現象層出不窮,註定各種妖怪的食物不虞匱乏。
許多人民如同水上漂萍,只能繼續追求眼前利益作為滿足自己的單一願望,不知道下一站究竟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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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只有戰爭及欲望不曾停止腳步。你或許覺得戰亂是很遙遠的事,離自己所處的環境太過遙遠,然而只要你以神的角度觀察國際社會,在發生戰亂的地方畫上一個粉紅色叉號,就會驚覺粉紅色叉叉怎麼多成這樣?」席杜絲放下毛線,在我右手掌心上畫了一個叉,轉瞬之間發出些微灼熱感。
我的內心也正發生難以平息的戰亂嗎?
席杜絲接續說道:「瑠璃子的意識應該告訴過你貧富差距的殘酷及現實,過去一百多年來,最公平、貧富差距最少的時期,居然是一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摒棄和平體制下的管制手段不用,偏偏得靠『戰神』來賜予公平,豈不是相當可笑又可悲?」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aNIKWwQ4f
服部大海從後視鏡對我投射出嚴肅的目光。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i3QMHru5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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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二十年以來,即便全世界經歷亞洲金融風暴、網路泡沫化甚至是2008年的雷曼兄弟倒閉、次貸倒債所引發的全球金融危機,各國政府與央行大力推行QE(Quantitative Easing,貨幣量化寬鬆政策),日本則是「安倍三箭」經濟政策,結果卻是進一步擴大貧富差距。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YQjUkjub5
諸多經濟政策變成「劫貧濟富」的工具;財富確實經過重分配,只不過是把窮困之人的口袋進一步掏空,補給因投機損失的富豪與華爾街的貪狼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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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越來越多「無緣死」(むえんし)與居無定所的遊民,每到夜幕低垂時,群聚在某段東京都內的地下道內過夜,那裡不僅僅是塞滿了貧困街友,更充斥著滿滿的絕望及無奈,沒有人明白屬於自己的明天究竟在哪裡?
存在主義文儒沙特曾說:「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並非為了享樂,而是為了還債。」這種形而上的說法竟然成真,絕大多數的人都被各種債務追著跑,逃離不了這種秩序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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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掌權者,該如何處理這些問題?台灣社會不是也面臨很類似的狀況嗎?」席杜絲宛若骨鲠在喉,一口氣把積鬱心中的穢氣給吐出,詳盡地剖析過去二十年來的種種衝擊與光怪陸離的現象。
難道真的得靠第三次世界大戰來消弭越來越誇張的貧富差距與社會階級不公嗎?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5LQxnuAZP
我無奈地嘆息,右手握拳搥了一下自己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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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有其他方法,就是我現在打算採行的計畫,需要你的大力相助。」她看穿我的不甘心,從後方用語言推了我一把。
席杜絲看了一下車上的時間顯示,恰好過了午夜。「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我心裡默默計算日期,自從失去視力後,幾月幾日對我來說似乎沒啥差別。
席杜絲不等我回答便給出答案:「今天剛好10月17日是『國際滅貧日』,只要有階級存在,貧窮就永無消滅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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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閱讀過相關研究及報導,教育其實並不能翻轉階級與致富,那些主張教育足以徹底翻轉人生或大賺其財的言論,多半都是既得利益者畫出的蜃象。
教育之目的不在於教你如何變有錢,甚至是加深階級與擴大貧富差距的癥結點所在。台灣大學法律系與經濟系教授兩度合作研究,證明過去20至30年來,台大學生的組成分子超過六成是北市居民,更多的是來自大安、信義區這些有錢人家的子女,不禁令人唏噓。
曾是世界首富的比爾.蓋茲(Bill Gates)認為消滅貧窮不是單靠教育,最快的方法是給窮人「一群小雞」。在實證研究上,這的確是個好方法,能夠幫助貧困群體迅速獲得基本生活的需求,但是治標不治本。雄壯威武的公雞依然敵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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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杜絲接續她的陳述:「全球每年浪費13億噸糧食,每天卻有超過9億人挨餓沒東西可吃,在海地甚至有人民吃泥巴餅度日。這種體制難道不需被改變嗎?」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DPudaBo1V
車窗外雨勢止歇,好比被席杜絲的語言力量給震懾。
我和席杜絲同時沉默半晌。
出乎意料之外,席杜絲轉瞬跟隨車內音樂開始哼唱,原本的古典樂曲播放,不知何時穿插了一首韓國流行歌曲。
「你知道這首歌嗎?」
我搖搖頭表示沒有印象。雖然自己愛聽音樂,對於南韓流行音樂始終很難接受─好想聽看看南韓的重金屬搖滾樂,不過K-pop儼然已經變成一股強大勢力。
「少女時代這個團體總該聽過吧?」她笑著對我說。
這次我終於可以大力點頭。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X4oPm1e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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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杜絲起先跟著旋律唱了幾句,歌聲悅耳動聽。我幻想著沙織姊妹加上她,絕對可以組成不輸給少女時代的偶像團體。
「我已不再參加國家游泳隊,每天依然持續保持游泳習慣。在熱身的時候,我會聽少女時代或是日本偶像團體『乃木坂46』的歌曲,然後跟著音樂律動用舞蹈來熱身,內向害羞的瑠璃子也會一起跳舞她最喜歡跟著乃木坂46的『太陽來敲門』(太陽ノック)一起熱舞暖身喲!。」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fzMuGMJol
席杜絲的語氣難得有些興奮,足見瑠璃子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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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少女時代中,我最喜歡的團員是潤娥,除了清新脫俗的美貌之外,她很坦率自然。有一次在實境節目中,潤娥忍不住情緒崩潰,哭訴她其實什麼都不會,舞蹈其實跳不好,歌喉很普通,是個相當平凡的女孩,為此感到非常焦慮不安。當下害我也跟著掉淚,好想抱著她給予安慰。誠實坦然又保有一顆純真善良的心,就是很了不起的美德。」
席杜絲對於潤娥的褒揚絕不為過,相較於另一位領唱人氣團員鬧出惡意炒房炒地的醜聞,潤娥率真坦然以待人處事,不利用特殊身分來投機取巧,本身就是一項難能可貴的美德。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7zXh1rm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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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柔情的席杜絲話鋒一轉:「某程度來說,她們是經紀公司與妖怪一起豢養出來的公主,當童話碎裂之際,她們一樣會被無情剝掉華美衣裳,被『玃猿』狠狠欺負後吃掉,其他過期偶像也一樣類似下場。不過我想表達的是貴國離譜房價。少女時代走紅這麼久,好不容易才在首爾置產,花了四五千萬買下漂亮豪宅,結果在台北市卻只能買個普通小公寓;台北市房價也早已超越東京。野原新之助的爸爸雖然揹了32年房貸,至少擁有獨棟雙層附設庭院的房子,在台北市恐怕是要繳300年房貸才買得起。你能不生氣嗎?」
「野原新之助的爸爸?是那位腳臭的中年上班族大叔嗎?」
「是呀,其實他很腳踏實地,有時會流露出一股很特殊的魅力。」她對我會心一笑。
語畢,席杜絲旋即恢復原先的冷靜,繼續打著毛線,憤怒語氣熄滅不久後,轉而露出滿意神情,手中的毛線編織品似乎就快要完成了。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ldPSfzg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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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細細咀嚼席杜絲的話語,震撼內心久久不能平復,但是我的腦中無論如何也無法浮現一位足以引發戰爭的美麗女子,站在泳池畔穿上粉紅色泳裝,跳著少女時代的俏麗可愛舞蹈來熱身,欣賞心儀偶像上節目會跟著一起掉淚,甚至去了現場演唱會,也會看搞笑的卡通《蠟筆小新》。
是不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我無法摸清眼前女子的底細,席杜絲遠比賀茂沙織更為複雜難懂,卻隱隱約約透出一絲難以形容的純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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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綸,你讀過羅爾斯的書嗎?知道何謂無知之幕嗎?」
「自由主義巨擘約翰.羅爾斯嗎?大學時翻過一點點他的書,但不是非常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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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自由主義大師羅爾斯(John Rawls)的巨作《正義論》(A Theory of Justice),推導出正義的內涵就是實踐公平。
關於自由的問題大抵在啟蒙時代之後逐步獲得解決,然而平等的爭議始終是紙上談兵,因為既得利益者太多,大家都無視亟需解決的問題,拼命美化現狀或提出一種謊言式的未來期待感。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Mq2CvM2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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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爾斯決定正視並挑戰這項難題,因而提出了「無知之幕」(Veil of Ignorance)的建構性理論看法。
羅爾斯主張把所有人的雙眼都遮起來,甚至尚未出生,卻先賦與大家一顆理性的頭腦:假設你即將誕生在一個社會之中,你對自己的出生背景毫無所悉,對整個社會制度及其樣貌也完全不了解,那麼請仔細思考如何的制度或情狀,會是你所真心期待?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r6AoZqM31
這就是「無知之幕」─每個人都被一道布幕給遮起來,摒棄私欲與既得利益,你被迫要簽下社會契約之際,你將期許或選擇的未來社會究竟為何?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4QVdXg6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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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誕生在富裕家庭,過著衣食無缺的好生活,然而有超過七成機率將出生在貧困家庭,欠缺完善教育和良好醫療體系,更有甚者,也許將誕生於戰亂地區,連飲水都是問題。
在「無知之幕」下,你該如何面對這種情境而做出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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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來說,沒有人會笨到直接參加三成的樂透彩券抽獎,大家都會想過著還算不錯的生活,這麼一來,處在「無知之幕」下的人們會凝聚共識促進一個社會的公平性,簽署一份新的社會契約,可是人們不會全部傾向共同毀滅性的絕對平等,因此容許有開放式的差異與不公平,這種開放式的不公反而會成為人們趨前的動力。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th3f0UZ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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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同席杜絲先前所言,要實踐無知之幕的理念實在很困難。就連差點衝垮國際社會財政秩序、引發金融危機的美國雷曼兄弟倒閉事件,都沒能激起一丁點改革火花。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XCaiwV31F
在各國政府不斷劫貧濟富下,把身處加護病房的富翁們給救活,一般平民冀望金融風暴過後能財富重分配,減縮貧富差距以實現公平正義,讓大家都過得比較好一點。海嘯平息後發現財富的確重分配了,只不過是把他們口袋裡的錢透過納稅方式,繳給玩得起金融槓桿風險的富豪們,整體社會福祉卻變得更糟。
我順著席杜絲話意,扼要說出我所理解的部分,也不忘再次深深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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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杜絲嚴肅地看了我一眼:「沒錯,大概就是如此,羅爾斯自己也承認公平很難實際上達成,所以得透過決策程序及確保個人自由,找出儘可能接近正確的決定,那麼這個決定就是公平的。說穿了,就是讓大家都有參與決策的機會,體制必須維護人權自由,最後讓你感受到好像有被政府尊重耶、我的意志似乎有摻入這項政策裡面、欸,我的選票都幫我說話了,除了無奈好像也不能怎樣?更糟糕的是,民主國家的人們自以為擁有自由,那只不過是用金錢換來的假象,大家的雙眼反而都被一條金錢布幕給矇住,能夠發現真相並且擁有充分自由的人少之又少。」席杜絲聳聳肩做出莫可奈何表情卻說出殘酷的話語:「真正能實現公平的方法,目前確實就是只有大規模的戰爭。」
車窗外的秋雨已完全停歇,隱約醞釀著看不見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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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坐在地毯上的服部大地忍不住睜開雙眼後驚呼出聲:「啊啦啦!這下不得了,姊姊這次火力全開,摧枯拉朽的氣勢好駭人,文攻武嚇程度比平日強了百倍以上,情況大大不妙。她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說好不用特殊能力與催眠,她就絕對不會使用,但是捨棄咒術的姊姊,反而擁有更強大的語言力量去動搖他人意志。畢竟對方是在自由意識下所做出的抉擇,將來會具有更強的貫徹力及服從力。姊姊應該在最後階段會使出『大絕招』,在水到渠成之下,意志力薄弱的Alan絕對抵擋不了,我看光是鶯聲燕語就會繳械投降,萬死無一生吶!」
沙織非常明白所謂「文攻武嚇」的意思,她的眼神依然堅定看向滿是慌張的服部大地。
「噓,告訴妳一件秘密,可別說出去。」服部大地站起身甩了甩自己的雙手後說:「為了達到目的姊姊會不擇手段,不惜用她的身體當作工作。在高二時,某次重要選拔賽前夕,她竟然找了當時暗戀她的高三泳隊學長,在家裡偷偷發生關係。那天我生病請假在家休息,不巧被我聽見她難得的放縱叫聲,使我大吃一驚!研究報導指出女性運動員如果在比賽前夕愛愛,可大幅增強爆發力及運動能力,她為了有更好成績,不惜獻出自己的寶貴第一次,她的執著和意志力確實異於常人。在隔天比賽中,她打破那時全國高中蛙式紀錄;那個耽溺性愛的學長,則是慘不忍睹的最後一名,事後還要求與姊姊交往,反而被她給催眠,將那段美好的愛愛回憶徹底抹消,而且終生怕水再也無法游泳了。」
沙織第一次聽聞這段過去,益發覺得服部奈緒的恐怖超越以往想像。瑠璃子當初是否看錯人了?沙織心底一直有這個揮之不去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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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織對自己搖搖頭後回答:「經歷過孤獨黑暗的人,內心潛藏著極端的能量。Alan也是個意志力堅強的男人,執著程度也超乎你的想像。」
「極端能量可能會導向我們不希望的那一方啊,況且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男人,這一點最令我不放心。」服部大地刻意指出艾綸的先天上劣勢,臉上充滿嗤之以鼻的不屑表情。
「放心,我和瑠璃子測試過了,要對他有信心。」
「啊勒?測試?你們什麼時候對他進行測驗,我怎麼都不知道。」服部大地一臉困惑。
「你快點把握時間,把剛才的話努力傳達給Alan。一直忘了問,既然你姊姊如此有說服力,身為小弟的你,為何不幫助自己的哥哥與姊姊?」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4q4rjzJPp
況且瑠璃子已經不在世上了,最後一句話沙織隱忍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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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還有享受擁抱彼此真心的性愛,服部大地把最後一句話深埋心底。
「就這樣?」
「嘿啊!就是這樣簡單。」笑嘻嘻又一臉稚氣的服部大地完全看不出是個能夠操控影子的忍者。「先是被妳笑幼稚而被拒絕,接著又被瑠璃子溫柔婉拒。高中時沒有女生會喜歡我,大學又糊裡糊塗過了四年,之後交了兩個女友卻還不知道什麼是愛,假如世界從此失去愛情,就真的變成無聊寂寞國了。」
「沒有愛的感受,也就不會有寂寞。」
「啥?妳說的是真的嗎?」服部大地臉色大變。
「別廢話了,快去做你的事,等夢魘結束後,我會介紹好女孩給你。」沙織眨了眨水汪汪雙眼,露出充滿魅力的笑容。「長得像白石麻衣而且有D罩杯以上唷!」
怦然心動的服部大地張大嘴卻閉上雙眼,幻想自己摟著神似偶像白石麻衣的美女在中目黑街頭愜意散步。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phyoYOdGE
隨後他不再回話,全心專注在影子傳遞訊息的任務之上。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e9twnNuWl
異性戀男人的無窮性欲才是你最大的弱點。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rPqhRkWUR
賀茂沙織在心中綻放出甜美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