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從打擊中回復,青峰完全沒有因為久沒見面而生疏,直接攬住黑子的肩,半壓了上去。「去吃個東西怎樣?順便聊聊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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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君,很重。」被壓住的纖細少年以平淡的口吻說著,比起覺得重的樣子,更像是形式上的抱怨。「去吃東西的話我沒問題,不過青峰君不是正在打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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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順應黑子的話,球場處傳來不耐煩的催促聲,要青峰趕緊把球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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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青峰嘖了一聲,一把扯住黑子的手開始衝刺,明擺著不回去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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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嘆了一口氣,認命的跟著跑,不過兩人身高的差距,讓他跟的有些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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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慢一點。」你跑一步,我得跑兩步……青峰君果然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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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力也太差了吧?」青峰似乎沒看出原因,只覺黑子是累了,乾脆的扛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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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身體突然騰空使黑子驚呼出聲,定了定心神後,隨即以冷了幾分的語氣道「請放我下來,很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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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反正快到了。」青峰的腳步沒停,一路衝出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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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黑子再次踏上地面,已經是在一家餐飲店門口了。剛剛的顛簸讓他還有些暈眩,只能暫時靠在青峰身上才能站穩。待不適感消退後,黑子面無表情的對青峰放在他腰上的手一擰,成功的使對方慘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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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觀的少年沒有氣餒,對自己手臂吹兩口氣後,又回復成笑嘻嘻的樣子,改成從後方搭著黑子,下巴枕在他頭頂上。「你一定會喜歡這裡,這家的香草奶昔很有名。」得意洋洋的說完,青峰滿意的看到,本來不高興的黑子變得一臉期待,天空色的雙眼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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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很久沒喝到香草奶昔的黑子根本顧不上鬧蹩扭,主動拉起青峰的手走進餐廳。走在前面的他,沒有發現身後的少年奸詐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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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因為各自的原因,皆是以興奮之情進入快餐店,其中一人卻不幸的敗興而歸。原因是黑子的錢只夠點兩杯大杯的香草奶昔,而青峰的錢包放在體育館,所以他們只待了五分鐘左右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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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君,真是個笨蛋......」與青峰並肩走在路上,黑子奮力吸了一口奶昔,口齒不清的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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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認為自己很蠢的青峰,一時無法反駁黑子的話,只能訕訕的從黑子手上接過另一杯奶昔。不過,當然不是他要喝,畢竟從以前到現在,青峰最無法接受的就是這種甜膩的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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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這麼做是因為以前的養成習慣,從小他母親便告訴他要體貼女性,但小小青峰總是對此嗤之以鼻。可是,每當看見身材瘦小的友人辛苦的捧著兩杯奶昔,滿臉困擾的樣子,他總會不由自主想起媽媽的教誨,替對方拿另外一杯。雖然現在知道黑子是男生,也可以輕鬆的拿著兩杯奶昔,青峰還是選擇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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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要回學校,你也一起吧?順便申請入籃球部怎樣?」剛剛在等奶昔的時候,兩人有聊到黑子今天才轉來的事,所以青峰猜黑子一定還沒加入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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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君是籃球部的?一軍嗎?」因為小時候常一起打球的關係,黑子對青峰的實力非常有信心。那時候自己打得不怎麼好,但對方倒是異常順手,甚至能打敗年紀比他們大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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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過哲不用擔心,雖然中途入部都得從三軍開始,也在不同體育館練習,但我一定會翹掉訓練去找你!」青峰信誓旦旦的保證,並附帶一個爽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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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青峰君誤會了,我沒有擔心什麼,也請你不要翹掉訓練。」說完後,黑子嚥下最後一口奶昔,正準備要像青峰換一杯時,他發現對方身體一僵,接著迅速的把自己推進旁邊的小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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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君?」黑子茫然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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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有點不妙,哲你先乖乖躲好,不要出聲。」青峰一手撐在牆上,一手捂住黑子的嘴巴,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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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但在青峰緊張的神態之下,黑子乖巧的點點頭,幾乎是同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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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輝,躲在那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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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不爽的嘖了一聲,慢慢回過身,小心的擋在黑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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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要問的吧?你不是去參加啥鬼棋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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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少年嘴角勾起,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想說回去看看訓練狀況,卻遇見你在這邊偷懶,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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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要不訓練翻倍?」要是平常,青峰肯定會找一堆藉口希望對方改變心意,不過基於耗越久,黑子被發現的機率越大,青峰只求趕快打發掉對方。況且,他總覺得眼前的人和平常有些不同,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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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倍,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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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對方瞬間冷下來的語氣,青峰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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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藏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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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啥都沒有!」青峰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狗,急促的大立反駁。殊不知這種欲蓋彌彰的表現,讓少年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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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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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青峰嚥了嚥口水,緊盯著對方向自己伸過來的手,準備把那手擋下來,沒想到,對方只是拿走他手上的奶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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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應該沒忘吧?那件事情......」少年輕咬著吸管,語氣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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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之前青峰翹掉無聊的正規訓練,溜去打街頭籃球時的事了。當時,那位少年不知道使了甚麼手段,街籃場上沒有人願意再與青峰一起打球,他也只能乖乖留在學校訓練。順帶一提,他還被教練、隊長狠狠斥責了一番,外加寫了5000字的反省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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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慘事再度發生,青峰說什麼也不能讓眼前凌虐完吸管,邊喝奶昔邊笑的一臉詭異的人,發現黑子。「你不是還要回學校?」他奮力扯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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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你喜歡這種甜膩的飲料,還是其實是幫女朋友買的?」少年忽略青峰的問題,自顧自的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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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是說你到底要不要走啊?」青峰瀕臨崩潰,他已經認真懷疑,眼前壓迫感十足的人,不是他所熟識的那一位了。
「呵,真沒禮貌。」少年無奈的聳聳肩,慢條斯理地把剛剛咬爛的吸管扔到地上,緊接著旋開杯蓋,傾倒。一杯散發著誘人香味的濃稠奶昔,滴滴答答的落至地板。倒完後,他優雅的捏扁杯子隨意一丟。「做為欺騙我的代價,就交給你善後了。還有,明天不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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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直到少年走出巷子,青峰才不爽的低咒出聲。明明平常一副純良樣,這才是真面目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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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少年一開始並不知道青峰身後有人,完全是因為青峰不自然的動作才會發現。不得不說他藏住的人存在感很低。非常的有趣……少年低笑,夕陽餘暉打在他的髮上,讓赤色更顯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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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我說……還有機會碰面的話,就讓我會會那個孩子吧。」似是自言自語,又像在對什麼人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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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君,他是你們隊長?」黑子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高大少年,走到那一灘奶昔邊蹲下,一臉認真的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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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的。」青峰搔了搔頭。怎麼辦?哲看起來好像很生氣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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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蹋奶昔的都是壞人......」黑子喃喃出聲,接著失神般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跟青峰鞠躬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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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哲,等等!不是要跟我回學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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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心情了,而且再看見那個人,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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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看著渾身散發出黑氣的黑子,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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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來了,他曾經打翻過黑子的奶昔,那次對方先是抽了他一手刀,接著整整三天不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