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章還是有點虐orz
睜開酸澀的雙眼,黑子還處於剛睡醒的茫然狀態,什麼都不做,只是呆呆地凝視潔白的天花板,痠軟無力的四肢,還有正一抽一抽發疼的後穴,無不提醒著他被侵犯這個事實,微微扭動身體,除了四肢百骸傳來的痠疼之外,他也藉摩擦到被子的動作,得知自己竟是渾身赤裸。
突然湧上羞憤的情緒,卻是很快消逝。也是啊,他現在能做什麼呢?就連下床好好走路都做不到。抬起乏力的手臂,直接橫於雙眼上方,像是想遮擋過於刺眼的日光燈,誰知半晌,透明的淚水竟從手臂下方滾落。
其實,自上次被黑子兄妹強迫拍了那些羞恥照片後,他就十分排斥這類行為、或許說是厭惡更為恰當,被自己信賴的對象侵犯,對心靈上造成的創傷可想而知。然而,比起被強暴,主人格消失對他抑造成不小的打擊,雙重人格是怎樣的狀況黑子不懂,他只知道,依據赤司所告訴他的資訊,那位溫柔的人已經不會出現。
「醒了?」
冰冷不帶感情,陰寒宛若般羅剎的聲音讓黑子狠狠一顫,移開遮於臉上的手臂,他無意識捏緊雙拳。
「早說過了,如果哲也肯聽話,也不會這樣對你。」赤司緩步走到黑子身邊,側坐至床上,他先是順了順黑子的亂髮,才用微涼的手指輕柔地替黑子拭去淚水,感覺到對方一僵,赤司沒有多說什麼,便扯著對方的手把他拉近自己懷中。
「做什麼?」黑子的聲音顯得冷硬。他還沒準備好面對赤司,更何況是此時,展現與征十郎同樣溫柔的赤司,這樣總會讓他以為征十郎還在……
「放開我。」混亂之下,他連慣用的敬語也沒使用。
「看來,不能小看哲也的好強呢。」赤司輕聲說著,低沉溫柔的嗓音與寵溺十足的語氣,宛若情人間的耳語,但他手上的動作卻是截然不同,不知從哪拿出的繩子,緊緊將黑子的雙手縛於身後。「一次的教訓好像還不足以讓你聽話?」
「放開!」不過就是一瞬間,黑子被按回床上,赤司則翻身上床,把纖瘦的少年壓在身下。指尖遊走於黑子光潔的背部,像在賞玩高貴的瓷器一般,沿著脊椎一路向下愛撫,果不其然,對方發出了小貓般的嗚咽。
「做好心理準備了嗎?」赤司扳開黑子的臀瓣,打量黑子後穴,故意沒幫黑子上藥的後果就是經過兩、三個小時,小穴依舊紅腫不堪,惡作劇的伸手戳了幾下,身下人顫抖的更加明顯。
「不要、放開……」之前侵犯的回憶還歷歷在目,饒是黑子也產生了害怕的情緒。
「雖然說違背我的人連父母都得死,但,我果然還是捨不得哲也死,只好用別種方法讓你聽話了。」赤司一說完,手指便是毫不留情的捅入。
「嗚嗯、」
「哲也的聲音很好聽,不用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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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的父親、也就是赤司家現任家主的赤司征臣,在收到赤司假冒黑子顏所寄的電子郵件之時,還以為黑子顏幫他找到了兒子與同性交往的證據,怎知道,雖然確實是找到了,但信末卻索要赤司財閥旗下最大企業的百分之十股份,如不同意,便要將照片公諸於世。
赤司征十郎無疑是赤司家下一任繼承人,但如果爆發醜聞,家族裡那些惟恐天下不亂的人便會要求撤換,先不論赤司的能力是所有後輩中最出色的,光繼承人不是自己的兒子,就令征臣無法忍受。
當家的是自己孩子,他便還握有實權,征臣是這麼相信的,更何況那孩子一直被他牢牢掌握著的,量那孩子當上家主後也不敢反抗,但如果讓家族裡的其他孩子繼承,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這種事我絕對不允許!」拍上桌子,征臣拿著打印下來的照片,忿忿地離開辦公室,準備回家興師問罪。
照片被公布出去是小事,只要出面宣告是造假,並讓黑子哲也離開帝光,徹底斬斷兩人的聯繫,該封嘴的封一封,到時候看誰會相信黑子顏的片面之詞。當然前提是,征十郎不要被愛沖昏頭,說什麼黑子哲也是真愛之類的蠢話,或是做出反抗。不過,區區小鬼的反抗我赤司征臣還會怕不成?
之後,事實證明,赤司征十郎已經不是之前那位,受赤司征臣壓迫的孩子了。
當赤司征臣從女僕長那兒得知,赤司今天帶黑子回來之後,他就打算趁兩人都在時,挑明一切要他們分開。
打開門時,赤司正跪坐在矮桌前,盯著桌上的棋局沉思,而征臣見他那副悠閒自適的模樣,火上加火,直接揮翻棋局,把照片甩在赤司面前。
「征十郎,這是怎麼回事?」
「就是這樣呢,父親。」掃了眼被赤司征臣踩住一角的王將,赤司眼神一暗,隨即仰頭冷笑。「您可不要跟哲也講一些,叫他離我遠一點之類的話,畢竟……」
赤司說著,便往床邊走去,迅速卻為優雅地掀開被子,露出裡面渾身赤裸的少年,偏頭向赤司征臣示威的同時,手指則緩慢遊走於少年身上歡愛過的痕跡。
「不、不要碰我。」顫抖到幾乎聽不清的話語,紅腫的眼眶,還殘有淚痕的臉,少年的閃躲、抗拒,加上桎梏住雙手的紅繩,征臣都看在眼裡,也讓他明白黑子並不是志願和赤司上床一事,可明白是一回事,情感上卻不願承認,直到赤司輕笑著開口。
「不要逃避了,我可侵犯了哲也喔?」把被子蓋回,並仔細掖好被腳,赤司轉向對他怒目而視的紅髮男人。「只要您不插手,這件事便無人知曉,但如果你插手,不只赤司家的聲譽毀壞,就連您一直打的如意算盤也不能如願了吧。」
「你!」赤司征臣簡直氣得說不出話來。「你是不想繼承赤司家了嗎?!」
當然,赤司並不是不想繼承,只是他相信,征臣為了讓他繼承家主,什麼事也做的出來,包括為了不使他強暴同性的事實曝光,轉而不再插手此事。經過幾番爭扎,赤司征臣正如赤司所預測的一般,決定讓步。而從頭到尾,卻無一人顧慮黑子的心情。
「只要我不管你們,這件事就不會有人知道?」赤司征臣挑眉。「你確定黑子哲也不會告訴別人?」
「他不會的。」赤司意味深長地看了鼓起的被子一眼。「因為他是哲也,所以他不會說。」哪怕自己痛苦,哪怕征十郎這主人格已經不在了,黑子也不願意對方因此背上惡名。
「哼。」看赤司胸有成足,赤司征臣便不在多說,轉而拿出了另外印下來的威脅信。「那這個你要怎麼辦?」
「關於這件事……」赤司轉身走到書桌前面,從抽屜拿了個隨身碟交給赤司征臣。「因為和哲也有關,我也特別調查了一下黑子家,不小心就找到了有趣的事呢。」
拿了隨身碟的赤司征臣沉思了一會,決定先看看裡面的內容,而離開了赤司的房間,赤司則默默把散落一地的棋子撿起來,重新擺出剛剛的棋局,陷入沉思。
「哲也不想待在這裡的話,可以先回家。」感受到背後刺人的視線,赤司淡淡地發話。「明天不用勉強來訓練。」
「嗯。」黑子的聲音也是冷然。
隨後,赤司聽見了被子摩擦的窸窣聲和虛浮的腳步聲,他聽見對方跌到,聽見對方發出微弱的痛呼,聽見對方嘗試多次卻依舊站不起來、反反覆覆摔在地板上。
「需要幫忙?」
「請幫我解開繩子就好。」黑子不冷不熱的抬頭,看著赤司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的眼神很冷淡,就像在看陌生人一般,沒有素來的溫柔,卻也沒有厭惡。
赤司上前,替他解開綁在手上的繩子,然後靜靜看對方扶著腰,一顫一顫地走進浴室,直到黑子碰的摔上門,赤司才突然回過神來,他覺得自己的思緒混亂到有些反常,決定去外面慢跑,以冷靜躁動的心緒。
緩步走到衣櫃,拿出運動裝換上,他又另外挑了一套衣服放到浴室門口。「我先走了,衣服幫你放在外面,車我會叫人幫你備好,離開前記得跟管家打個招呼,讓他送你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