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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all黑]天晴-79(修)

瀀漓

Apr 20, 2014

13

9 分鐘

　　井上哉與玲奈回到家之後，看到的便是互相扯著對方臉皮的黑子與火神。

　　「……」井上先是沉默半晌，才搔搔臉頰，說道。「你們感情真好。」

　　「哪裡好？」火神皺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回答後，又捏了一大下，才放開黑子的臉，走到玄關處替玲奈拿東西。「乾媽，你那個超可愛的女兒呢？」

　　玲奈歪頭，面露疑惑。

　　「就是那張照片啊，穿著淺藍色洋裝的，笑容甜甜的那個女生啊。」火神說著，乾脆又調出那張照片。

　　「哎呀，這不就是哲也嗎？」井上哉好笑的湊過來，玲奈也噗嗤一下，滿含笑意的藍眼睛，注視火神，點點頭，同意井上哉的話。

　　「誒！？」兩人都這樣說了，那的確就是事實了。火神打擊很大，頹然倒回沙發上，兩眼無神地看著前方。這麼說起來，他暗戀了好久好久的人，還真的是個男的，還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

　　「火神君，我是男生就這麼讓你失望？」被玲奈和井上示意去和火神說說話的黑子，坐到紅髮少年的身邊。

　　「嗯。」

　　「火神君，有人說過你很失禮嗎？」黑子皺眉。

　　「你是第一個。」

　　「大我，你想想，哲也是男孩子的話，你們可以一起做很多事啊，打遊戲，出去玩……你在美國不也有個好兄弟？你也可以和哲也做好朋友啊！」井上哉適時插話，希望兩人不要又吵起來。

　　「辰也會陪我打球，他行嗎？」火神揚了揚下巴，從鼻子噴出一口氣。

　　「哲也也行啊！」井上哉替黑子抱不平。「他是帝光的正選呢！」

　　「啊？」火神震驚地看向黑子，卻發現，不過一眨眼的時間，黑子沒了剛剛的不輕易妥協的堅定，藍眸不再神采奕奕，反而變得黯淡無光，整個人了無生氣的。

　　「我不打籃球。」很輕很輕的聲音，黑子抱著膝蓋，低下頭。

　　他覺得黑子突然變得有些畏縮，似是受傷的小獸般，把自己縮成一個球，躲在角落。一瞬間變得不像他所認識的黑子，剛剛還跟他吵MAJIBA招牌是什麼的人去哪了？

　　場面頓時變得尷尬，玲奈擔心地看著黑子，井上哉則因為失言懊惱不已。

　　打破寂靜的是黑子放在桌上的手機。

　　黑子像是嚇了一跳，整個人狠狠一顫，半晌後才回過神接起。

　　電話那頭的很吵，黑子費了很大的勁才聽出來電話那頭是他的前隊友，綠間真太郎。喊了幾聲，那邊都沒有回應，正當黑子以為是不小心撥到他的號碼，準備掛上之時，他才聽到對方叫了他的名字。

　　「誒？」黑子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花了一點時間才消化完聽到的內容，黑子有些頭疼。灰崎與黃瀨打了起來，黃瀨的兩個姐姐也在場，直嚷著要報警……有些棘手的事件。「不好意思，請綠間君先幫忙安撫黃瀨君的姐姐們，我馬上過去。」

　　找黑子來有什麼用？老實說是沒有。他跟黃瀨的姐姐們不熟，也不是灰崎的家人，就算來了也沒有說話的立場。

　　綠間找黑子只有一個目的──讓嫌麻煩跑到附近納涼的黃瀨回來勸住他的姐姐們。所以說，在打電話給黑子之後，他便一邊安撫黃瀨姐姐的情緒，一邊偷偷傳簡訊給黃瀨。

　　不得不說，平時明明是溫婉可人的姐姐們，一碰上弟弟的事，就變得如同潑婦，讓綠間很是頭痛，好不容易，終於盼到小小隻的少年跟一個沒見過的高個子，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非常抱歉。」黑子一來，就對著氣憤的兩位金髮女性鞠躬道歉，他還不忘扯住一臉痞樣的灰崎的衣領，讓他一起彎腰。

　　「你是誰？」短髮的女性口氣不善。

　　「我是灰崎君的同學。」

　　「來幹嘛？」長捲髮的女性一臉莫名其妙。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請不要請警察來，我們會負責黃瀨君的醫藥費……」黑子講得有些底氣不足，但是灰崎基本上還是校隊的一員，這事鬧起來的話，他絕對會被禁賽，這是黑子說什麼也不想看到的場面。

　　「說得倒是簡單啊？」果不其然，短髮的女性不爽地哼了一聲。「涼太的臉留下傷痕怎麼辦？」

　　「最好會留什麼痕跡！他又不是嬌弱的女人！」灰崎一點也沒有反省之意，囂張得昂起下巴。

　　「請灰崎君閉嘴。」黑子不高興地瞪了灰崎一眼。「如果黃瀨君的臉留疤了，我一定會負責。」

　　「你能怎麼負責？」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短髮的女性勾起嘴角。她往前走了兩部，揪起黑子的衣領，穿了高跟鞋的她，比黑子高了一些，讓黑子不得不仰起頭。「你也讓我打一頓，毀容了我再說對你負責？」

　　「……如果這樣可以讓您消氣的話。」黑子認真地與短髮女性對視，最後像做好心理準備一樣，輕輕閉上眼睛。

　　本來只是想要刺激黑子，看他緊張、看他恐懼。誰知他的反應這樣平淡，這樣看起來無理取鬧的反而是自己了，短髮女性的火氣一整個被勾了上來，揚起巴掌就要打上去。

　　「喂！」

　　手並不如預期的打在藍髮少年臉上，而是被別人捉住。

　　「再怎麼說，也不能動手吧？」火神皺眉。

　　「關你什麼事？放手！」短髮女性扯回自己的手，正要發作，卻發現自家的弟弟又出現了，帶著她從未見過的複雜表情，又是擔心、又是憤懣的。

　　「二姐，沒事了。」黃瀨擋在黑子與短髮女性的中間。「我跟他們談一談，你跟大姐先回家好嗎？」

　　「涼太！」

　　「抱歉，二姐，他們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想讓場面太難看。」

　　黃瀨又勸了好幾次，才把兩位姐姐請回家。終於，等看不見兩位女性的背影後，黃瀨呼出一口氣，轉身。

　　「小黑子，為什麼不來學校了？為什麼退部？為什麼……躲著我們？」

　　抓著黑子肩膀的力道很用力，讓黑子吃痛得縮了縮。

　　「滾！」灰崎二話不說，把黑子扯到自己的身邊。「你們把他傷得還不夠？好好一個人，被你們搞到現在看到籃球就發抖、滾滾滾滾！別在這礙眼。」

　　「你說什麼？」黃瀨不可置信地看向黑子，黑子卻沒有把視線移到他身上，只是死死盯著地板。如果此時黃瀨還按著黑子的肩膀的話，他就會發現，黑子還在輕微發著顫。

　　「小黑子……」

　　「對不起，黃瀨君……我累了，想先回家了。」黑子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我……」本來想說我送你的黃瀨，卻發現自己怎麼也說不出口。

　　「快滾啦，你是要再被我揍一頓？」灰崎的口氣愈發不善。

　　黃瀨沒有理他，只是執拗地盯著黑子，很久很久兩人都沒有動，然後，他才看見，黑子不自覺捏住灰崎腰側衣物的動作，曾經與黑子同住一段時間的他，怎麼會不清楚此舉所代表的涵義。

　　「……小黑子，對不起，我就不送你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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