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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自己的班級後，他順便找了找灰崎祥吾的名字，如果在隔壁班的話以後就很方便了。沒受到注意到的他，被人從身後撞了一下，整個人幾乎就要貼上布告欄。黑子擠又推，發現沒辦法後，也只得以詭異的姿勢仰頭，就開始查找，少數的名字有些反光，黑子踮著腳卻也不覺辛苦，大概是心中有所期待之因。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op3HT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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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找周邊班級，還陸續看到了赤司、黃瀨他們的名字，卻沒有找到灰崎祥吾四個字時，他的心情便不免有些低落。黑子苦惱的按了按酸痛的脖子，休息半晌，再接再厲地繼續，全部瀏覽完一遍，他才不得不承認，佈告欄上的確沒有灰崎的名字。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pHUEubn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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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崎君也學會misdirection了嗎……」喃喃唸了一句，黑子拿出手機準備發訊息給灰崎。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rHfVanJ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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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找了，他轉學了。」不知什麼時候站到黑子身邊的赤司瞥了一眼黑子，轉頭找起自己的名字。「帝光不會想要劣行過多的學生，如果哲也繼續跟他來往，下一個說不定就是你。」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Wuec1lC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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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黑子輕輕點頭，就像是在聽師長闡述人生道理的乖巧孩子。不過，聽是一回事，要不要照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雖然這年紀典型的叛逆沒顯現在他身上，卻讓他比以往更執著於自己的看法。「不過，我認為灰崎君不是壞人，而是值得深交的朋友，如果因此被退學我也不會後悔。」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32vklix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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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真傻。」赤司微微瞇起異色的瞳眸。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MynCyVi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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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黑子又鄭重地點頭。他確實不會像赤司一樣，分析他人的行為，藉此推斷那人的心理、性格，再加上全面調查後，既而判斷與那人交往的深度，雖然現實又過於麻煩，但這能全盤保護自己的利益，也不會有被豬隊友扯後腿的機會。但這不是黑子要的，他喜歡觀察人類，但在交朋友這方面，他更傾向於感覺。「赤司君不覺得只有算計的人生很累嗎？」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HvK8GeRm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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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哲也不覺得，被別人算計的人生更累？」赤司低低的笑了。「就拿灰崎祥吾來說好了，哲也知道在巷子裡圍毆他的人，拿著錄像與驗傷單來學校的事情嗎？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qq4XSUM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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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樣.....」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6WZ5om1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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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怎樣？不要讓我聽到你那天真的見解，哲也。這個社會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單純，比起過程、手段，大家看得是最後的勝利者。我記得，同樣的道理我跟你說過很多次吧？」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0mGolJev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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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道理是歪理。」黑子不服輸，緩慢而堅定地道出自己的觀點。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nhtUi0cQ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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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不認同的話也沒關係。」赤司聳了聳肩，微笑著表示出他的無奈，一時間竟出現了應是消失人格的影子，讓黑子一愣。「那來約定吧，等到哪天哲也勝了我，證明你才是對的，我就和你道歉，並讓一切恢復原狀。」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4cmtOl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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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原．狀。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cjs8kvm4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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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吸引人的事情，但就連小孩也知道，如同覆水難收的道理，這一切是不可能的。黑子搖了搖頭，讓自己把這充滿誘惑的話語甩掉，又一次否定赤司。赤司卻沒有像幾個月前那樣，以強硬的手段脅迫黑子，事實上，自從除夕那夜，也就是黑子在心靈上徹底把自己與奇蹟世代隔絕之後，他就沒有再做出過激的行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觸，反正他的心思也很難猜透，更準確來說，說不定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xtOWqyY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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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對於赤司征十郎來說，兩個人格同時存在才是一個完整的人。而現在的他，只不過是一個有缺陷的人格，對於身為人的所該包含正常感情不是過於偏激，就是未完全，但這也不代表不能學習，至少在這幾個月以來，他體會到了何謂心疼。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SbHRjHT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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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哲也最希望的是什麼？」赤司自語。「大家開開心心打籃球……還有，我還是那個溫柔、為大家著想的好隊長？」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gli0uuUX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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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一落下，黑子倏地抬頭。「赤司君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恢復原狀包含征十郎君的事？可是赤司君不是說他消失了嗎？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lRyPOM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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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上的意思。」赤司依舊平淡，用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的口吻說著，之後也不管黑子的追問，逕自轉身離開。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ds08Jr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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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黑子又因為赤司的關係，上課心不在焉，晚上也睡不著了，而好不容再一次與赤司單獨交談，也是在幾天以後的事了。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2YK0WKAU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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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真是死心眼。」赤司看著黑子因睡眠不足而產生的黑眼圈嘆了口氣，那略為寵溺的笑容讓黑子有些恍神。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qop6p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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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為熬夜有些精神不繼，差點以為現在在跟他說話的是消失掉的那個人格，而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也只不過是一場惡夢，但這想法不過浮現一秒，就立即被甩開，畢竟在夢裡可不會感覺到那麼真實的難受。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2HUSNi1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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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看著這樣的赤司，黑子突然想到不久之前也曾有過這個感覺。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hOgR4Hf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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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通了，恍惚的神情不再，並且將拳頭握得死緊，喘了兩口氣，他才抬眼直勾勾地看著赤司。「請不要再繼續模仿他了，看起來很不舒服。」請不要製造出溫柔的征十郎君還存在的假象，不要給了我希望又將我陷於絕望。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A74G3V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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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哲也，很聰明。」赤司意義不明的笑了笑。「我只是想要試試，這樣有沒有辦法讓哲也聽話，畢竟哲也是標準的吃軟不吃硬。」他是故意說這句話的，而原因有些複雜。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7HcoYg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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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得追溯回幾天前，也就是在布告欄前與黑子一來一往的爭辯之時，那時候，他的確在黑子眼裡看見了受傷的眼神，然後，他也確確實實感受到了心疼。就如前面所說的，『至少在這幾個月以來，他體會到了何謂心疼』，而這感覺在那時滿溢而出，一時間才會承諾黑子，只要贏了他就讓一切回復原狀。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bvzax7n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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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回過神來，他馬上反悔了，畢竟，這話講得還太早。不過，出爾反爾不是他的風格，但如果是黑子自己不追究，那倒也能接受，所以他只好讓黑子以為那是個玩笑，然後忘記他們的約定。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9deyck3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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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劣。」還不知道自己被設計的黑子，以為赤司說的是事實而難得說了重話。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5Ddzenfp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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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赤司則輕描淡寫的結束這個話題。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JZBPuFI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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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對話結束的很不愉快，以至於赤司之前所提到的『恢復原狀』，與黑子所懷疑的『征十郎這個人格還存在』的臆測沒有了下文。真相如何，到頭來也只有赤司一人知曉。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Ytl18L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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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倒是把這當成惡劣的玩笑，一下子也不想管，全部當作沒聽過，依舊過原來的生活。總得來講這個小插曲並未帶來任何改變，但誰知道，也許明天、也許下個月這個玩笑將變成讓黑子堅持下去的唯一信念。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laU9S4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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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啊，我被轟出學校了，求安慰。」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8PQSr1P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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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萌不適合你，灰崎君。」就算隔著電話，黑子也能想像灰崎一臉壞笑，盤算著聽自己驚慌失措的聲音。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7D6ZXYfZ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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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你真無趣。」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kexSFCG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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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灰崎君。」雖然平常很安靜，但鬥嘴這一方面，黑子可擁有跟煮水煮蛋一樣的自信。「話說回來，灰崎君的新學校遠嗎？」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SIpDlqf5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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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交通挺方便的，不良也很多。」灰崎似是心情很好，彷彿被帝光踢出去的事情沒有影響到他，事實上他還真覺得還好，反正他跟黑子這麼熟了，他有自信感情不會因為沒有每天見面就淡化掉，在不同的學校倒有種小別勝新歡的稀奇感。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n4NBgTB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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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不良少年多並不是值得驕傲的一點。」黑子想得也與灰崎相似，原先的失落被灰崎開朗的聲音填平，轉而開始認真吐槽。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V1TPHW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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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就不懂了。」灰崎懶洋洋地回答，聽起來還可以長篇大論的話就被他止在這裡，他是真心認為黑子不需要知道這些東西，絕對不是因為解釋麻煩還有被嗆的可能。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jYt7zTP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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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然的，電話那頭陷入沉默，灰崎發誓在那之前，他聽見黑子小小的哼了一聲。所以說，明明看起來這麼無趣的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可愛小動作啦……偏頭、鼓嘴什麼的，現在又加上這個，簡直要不要人活？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W4hJG1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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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煩死人了！」不自覺的吶喊出聲。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TqH7L3y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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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崎君今天忘記吃藥了嗎？」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CZ5sxX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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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忘記吃！」灰崎捏緊手機，忿忿地吼了回去。「我只是要提醒你，約好這周末打球不要忘記，再見！」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BbK0nK9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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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崎君不說，還真的忘記了…....黑子搔了搔臉頰。半晌，他對著已經切斷的手機輕聲說道。「那就到時見了，大家。」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8cX5qpG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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