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平時招呼般的吻,貼緊的唇瓣變換著角度纏綿,濕潤而柔軟的觸感催化著慾望與體溫,那股帶點暈眩的奇異感覺,不習慣的讓人害怕卻又充滿吸引力。
弗雷特里西腦袋來不及思考,身體已順從的牽動手腳,拉開伯恩哈德的衣襟,手掌貼上肌膚,那遮與不遮之間的光景看來別有風情。
微微因為缺氧而泛紅的臉龐,配上此刻凝視的目光與熱情的舉動,看在伯恩哈德眼裡格外迷人,指尖忍不住滑上敏感的乳尖,挑逗的揉捏,將吻落在鎖骨與頸間,近距離的聽著從嘴裡吐出的低吟與呼吸。
「嗯啊…」
明明裸著,卻能感受攀升的體溫,傳達到大腦的刺激感,一點一點的灌注暖流,那曾經嘗過的興奮感,渴望被撫摸的慾望,佔據著腦海。
壓著的狀態難以動彈,弗雷特里西擺動腰,抓著被束縛著難受的褲頭,吐露誘惑的話語「這裡…也想要…」
在弟弟額上落下輕巧的吻,伯恩哈德順從的剝下在他身上僅存的衣物,握住已經濕潤的性器,指尖挑弄著鈴口,掌心磨蹭著外圍,那突然的刺激讓弗雷特里西微微一顫,嘴裡不經意的叫出聲。
「你說的,我怎麼可能拒絕呢?」
觸動了心中的某個開關,有那麼點壞心的念頭點燃,伯恩哈德手指像探索物品般的,從根部慢慢撫摸上移,低下頭,舔過那從鈴口滲出的液體,把性器含入口中,舌頭挑動尖端吸吮。
「啊…嗯…嗯啊…」
視覺上的衝擊加強了感官的刺激,浪潮般的快感淹沒理智,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扭動,讓舒服的聲音從齒縫流出。
難以抵擋這樣的挑弄,白濁的愛液宣洩而出,沾染上伯恩哈德的腹部,弗雷特里西一瞬間感覺體力跟著流失不少,靠在枕頭上,仍能感受到劇烈的心跳,碰咚咚的無法平靜。
張口想說點什麼,伯恩哈德熱情的吻已深深印下,舌頭探進口腔,撫過唇齒,腦袋雖殘留著剛釋放後的慵懶,卻沒忽略那貼緊在自己身上,尚未釋放的硬挺。
給了弟弟一個溫柔的擁抱,覆上被子,伯恩哈德下了床,正要往外走,弗雷特里西抓住了他的手腕,呼喊了他的名字。
「我一會兒就回來,你好好休息。」伯恩哈德握了握弟弟的手掌,當作那只是平常偶爾出現的撒嬌。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弗雷特里西難掩臉上的慌亂,兄長的溫柔讓他看了既是溫暖又是不捨,猶疑了兩秒,終於下定決心的喊道「你可以…不用忍耐…我…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被話語觸動,伯恩哈德轉過頭,深怕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你不怕了?」
自心意相通以來,這四個月,他們不是沒有過性愛,但是從沒有過做到最後,不是因為緊張過頭,就是總有外務打斷,此時弗雷特里西居然會主動提起,伯恩哈德感到不可思議。
「不怕了。」弗雷特里西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即使耳朵都已經紅透,仍是半跪在床邊,拉開伯恩哈德的褲間的拉鍊,忽略兄長的制止,在下腹印上一個吻,仰著頭用著請求的口吻說道「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怕了。」
「你…」伯恩哈德被這畫面給震驚的說不出話,那原本刻意壓抑的慾望,再度被挑了起來,臉上的神情卻十分掙扎,他不想勉強弟弟做任何事,如果真要如此,他寧願慢慢等待。
「我也希望伯恩哈德覺得舒服。該怎麼做?你教我吧。」弗雷特里西歪著頭,無比認真的看著他,原本蓋在肩上的毯子滑了下來,大半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
映在眼中的景象截斷了最後的理智線,伯恩哈德沒有餘力多想弗雷特里西轉變念頭的理由,他現在只想把腦海中曾經想像的一切化為現實。
「你為什麼總能讓我亂了步調呢?」
嘴裡低喃,把弗雷特里西往後推倒在床鋪上,伯恩哈德抬起從床頭的櫃子拿出早已準備多時的瓶子,倒出裏頭乳白色的液體在掌心,一股淡淡的香味散了出來。
「那是什麼?」
「路德送的禮物,可以幫助放鬆用的。」
正確的說是慶祝兩人感情開花結果的禮物,據路德的說明,那是他調整過配方的特製品,打了包票對人體無害。
──要是陛下有疑慮,我可以試驗給您看。
衝他那句話,伯恩哈德選擇相信路德的專業,手指沾上稠狀的液體,輕聲叮嚀著弟弟放鬆,小心的伸進後庭。
「嗚嗯…」濕涼冰冷的觸感流進仍窄小的內壁,弗雷特里西縮了一下身體,伯恩哈德的手指跟著探進深處,將潤滑液塗抹按摩。
冰冷與熱度的交雜,對他來說也是頭一遭,怎麼拿捏輕重,其實心裡也沒把握,只能細細觀察著弟弟的臉龐,順從內心的渴望,彎下腰含住紅潤的乳尖,舌頭挑轉,細細品嘗口中的柔軟。
異物感的進入讓弗雷特里西忍不住捏緊了手,但逐漸散開的涼感沖淡了不適,伴隨著些許痛覺的是種從沒體會過的快感,原本早已宣洩過的性器又慢慢甦醒過來。
嗅著揮發至空氣的甘甜氣味,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腦袋好像跟著熱烘烘起來,慢磨的擴張過程,讓他感到有些焦躁難耐。
身體裏頭的冰寒,急切渴望著溫暖填滿,只有手指已不能夠滿足。
那些原本緊張的情緒,早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
「想要你的…放進來…」
怎麼挑逗的方法彷彿早已刻在腦子裡,腿磨蹭著伯恩哈德的腰,要不是手搆不到,弗雷特里西真想直接扒掉兄長那層礙事的長褲。
即使辦不到,眼神卻藏不住渴望,本就是忍耐著慾望至今的伯恩哈德,等待這句邀請已久。
心中的喜悅換作一記熱吻,螁下身上的衣物,將早已昂起的性器慢慢送進擴張的後庭,從未開發過的地帶,緊緊包覆住慾望,緊密貼合的感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強烈,那種興奮感難以言喻。
後庭忽然被溫暖的熱度取代,夾帶著被撐開的不適,弗雷特里西眉頭皺起,發出悶悶的呻吟,察覺的伯恩哈德,湊近臉龐的輕咬耳垂,用壓抑的聲音低喃「不舒服嗎?」
弗雷特里西伸手勾在伯恩哈德的背上,抬起的腰動到接合的部位,身下傳來的刺激讓他發出喊聲,手指不經意的收緊,在裸背上磨出幾道紅痕,明明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呼吸卻因為意識到接下來的事而開始變得急促「我…沒問題的。」
「真的?」伯恩哈德試探的擺動腰肢,溫柔地凝視讓他心動的臉龐,好像眼前的是個需要細心呵護的藝術品。
無預警的再次受到刺激,弗雷特里西背像彈起的縮起,重複幾秒鐘前的畫面,那種忽然撩撥又中斷的感受,讓人心煩意亂無所適從,弗雷特里西不滿的脹紅著臉怨道「再繼續問,我可就要生氣了。你不用那麼小心翼翼,我沒有那麼脆弱!」
「呵,這承諾我喜歡。」
回應弗雷特里西的是獲得解放的瘋狂,伯恩哈德彷彿將所有累積的慾望一口氣釋放出來,握住他已半昂起的部位,跟著抽送的速度搖擺滑動,黏膩的潤滑液隨著動作慢慢滑落腿間,摩擦的水聲與喘息聲是耳朵唯一能聽見的聲音,眼裡什麼時候溢出歡愉的淚水,他已經不知道了。
「啊…啊…嗯啊…慢點…啊啊…」
捲曲起腳趾,發軟顫抖的手臂抱著伯恩哈德的背,弗雷特里西有點認不得自己的聲音,只記得下腹與後庭席捲而來的快感。
眼中景象模糊一片,明明感覺體力快被榨乾,仍矛盾的渴望每一次的侵入,記憶著深入後庭的形狀,身體好像已經不像是自己的。
有那麼一丁點後悔自己答應的太快,可當聽見兄長飽富情感的呼喊自己,那些疲憊突然都無所謂了。
當結束這值得紀念的性事,弗雷特里西已經累得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腰又酸又麻,索性直接埋在枕頭裡,把清理的工作全給了伯恩哈德。
閉上眼睛,好像還能聽見彼此結合的聲音,自動連結到不久前充滿情色的記憶,臉龐不由得泛紅的撇向另外一邊。
「想什麼去了?」被這突然的舉動給逗笑,伯恩哈德側躺在弗雷特里西身旁,刻意地瞧著現在才來害羞的弟弟。
「我想…」弗雷特里西轉了轉眼睛,對他來說,伯恩哈德這種時候故意出現在面前,露出少見帶著玩心的笑容實在太犯規了,讓人──想提出任性的要求「直接躺到出發前再起來。」
伯恩哈德噗哧一聲,揉了揉弗雷特里西的頭髮,拉起被子遮蓋仍光裸的身軀「那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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